梵修沒有回答，也沒有收回伸出的手，舉著手帕的白皙指尖，線條漂亮，平靜的嗓音響起：“擦擦吧。”
這人的氣質太過乾淨，聖潔到讓人想要把他拉下凡塵，沾染上塵世的汙泥。
伏玥一聲不吭地接過手帕。
擦了擦染血的唇。
純白的手帕上沾染了血跡，就像是再也擦不掉的一般。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陷入塵世。
捏著手裡的帕子，伏玥諷刺一笑，魅惑空靈的嗓音緩緩響起，“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傷了我以後，突然大發慈悲地可憐我了？”
“嗯？聖僧……”
少女的嗓音偏魅惑腳軟，這刻意放柔的尾音，更是像小貓的爪子似的，撓得人心癢癢。
可惜，被勾引的對象根本不為所動。
梵修看向伏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魚蟲鳥獸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他淡淡啟唇：“你是妖。”
這句話是陳述而不是疑問，梵修很直接地戳破了伏玥的身份。
少女歪了歪腦袋。
“所以呢？”
精致絕豔的眉眼閃過幾分惡劣的笑，身上穿著的破爛紅衣，更給她添了幾分邪。
雪衣的僧人眉目平淡。
“你得隨我走。”
要是之前，伏玥說不定還真樂嗬嗬地跟著自家小甜甜走了，可現在，反骨已生。
她怎麼肯束手就擒。
“憑什麼？”
梵修盯著她，慢條斯理地啟唇：“你是大妖，這人間，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伏玥冷笑出聲。
清冷魅惑的嗓音響起。
“我不該待在這人間？人妖二界的通道已經關閉，怎麼，聖僧你是想要送我這妖孽下地獄麼？”
聽到這話。
梵修才微微蹙眉，平淡無波的眉眼閃過幾分糾結。
他很快就做好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