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抬手撫上了少女精致的臉，眼神有些縹緲，低磁的嗓音緩緩響起，“十年前，陛下來這裡接你的那天。”
眨了眨眼睛，楚言歡漸漸想起來了那天的情景，幽幽道：“那天你很生氣，甩了我的手就走了。”
青年怔了一瞬，然後很乖巧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求生欲要多強有多強。
淺紅色的唇張了張，沈青玨緩緩道：“那天我不是生氣，我隻是很傷心你不信任我。”
“後來我有去皇宮再找過你……可是你不見了，你不見了。”
青年呢喃道，一字一句不停地重複，魔怔一般的，漆黑的眼瞳深邃如同無底的深淵。
楚言歡：“！”
少女心裡一個激靈，“我哪有不見了，沈青玨你彆瞎說，我不一直待在皇宮嘛！”
聞言，青年看了她一眼，緋紅唇角扯出的弧度淺淡，他隻是輕輕說了一句話，“她不是你。”
楚言歡心裡警鈴大作。
啥情況？
這家夥怎麼會知道？
沈青玨繼續道：“哪怕是一模一樣的容顏，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就算披上你的外裳，也終究不是你……”
“對不起，對不起……沒有牽好你的手，把你弄丟了這麼多年。”
說著，沈青玨很輕很輕地親了下少女的側臉。
姿態虔誠。
楚言歡：“……”
她僵著身子，漂亮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心下卻是在狂刷臥槽。
TMD她心態崩了啊！
這人還是人嗎？
這洞察力簡直特麼的反人類啊！
你問她感動嗎，少女繃著一張臉。
不敢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