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久病心成疾,世間除你不可醫。
——沈青玨
第一次見她,是在十幾歲的時候。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個瓷娃娃,一張小臉白生生的,跟浸了水的白玉似的,唇瓣嫣紅。
最漂亮的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偶爾眨啊眨的。
一開始,隻是覺得這小女孩挺好玩的,所以就撿了回去。
少年垂眸,修長白皙的手指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想道。
這麼個小娃娃。
撿回去養著也挺好。
*
就那麼幾天,卻是他這輩子再難忘卻的時光。
原來,她是九公主?
第一次放開了她的手,倉皇地逃離了,那一瞬的冷淡,隻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兵荒馬亂。
不是生她的氣,沈青玨隻是隱隱有些難過,原來他在她的眼中這麼不值得信任。
很快就後悔了。
沈青玨很快就進宮去過,彆扭地想看看曾經那個被自己撿到的小姑娘。
但是,結果卻是近乎崩潰。
寒意從腳底開始上湧,沈青玨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個女孩不是他的小姑娘。
就算披上她的外裳,難道就是她了嗎?
簡直可笑。
沈青玨再沒有找到過他的小姑娘。
對不起,弄丟你了。
……
原以為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結果治好的全是皮外傷。
其實不是治愈了傷口,隻是時間會讓人習慣傷痛,變得麻木。久而久之,當提起來的時候,會一笑而過。
他花了整整十年,也未曾忘記分毫。
望一片沒有儘頭的海,等一個不會回來的人。
……
那次在百花宴上。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