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是完全卑躬屈膝的樣子,倒也不是他刻意作出這副模樣,可是麵對這個傳說中並不受寵的鳳君,他莫名其妙就有點慫。
彆說擺架子了,他根本不敢直視鳳君這雙清靜平和的眸,太乾淨,也太冷漠了。
聞弦略略抬起狹長眼眸,視線清冷冷地看了過來,“安侍君?”
他似乎不太明白這人是誰。
李福身子更加佝僂了,哈腰帶笑,“就是瑤華宮的那位,前些日子被陛下厭棄的那位安貴君,他如今被降位了。”
聞弦將書往桌上一放,手腕支著腦袋,閉著眼眸,卷翹的眼睫像小扇子似的,道:“他來做什麼……算了,讓他進來吧。”
李福本來想勸聞弦把安子軒晾在外麵的,但是對上這人那雙乾淨美好的眸,他又覺得自己的心思實在是太齷齪卑劣了。
這太監悻悻地出去了。
在外頭等了好久的安子軒早就快炸了,心頭的怒火簡直升到了一個至高點,這時候看著李福慢悠悠地走過來,強忍住一巴掌扇上去的衝動,還是擠出一抹笑來。
“怎麼樣,鳳君讓我進去了嗎?”
李福悻悻地嗯了一聲,將拂塵往手臂上一甩,“請吧,安侍君。”
可能是嫌棄安子軒走得太慢了,他有些不滿地催促道:“鳳君在裡麵等著呢,您可快一點啊。”
安子軒抓住了重點,這時候也顧不得計較這太監是什麼態度了,忙問道:“鳳君?聞弦?那陛下呢,陛下去哪裡了?”
李福翻了個白眼,“陛下勞累過度,身體不適,這時候還沒起呢。”
這話暗示性就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