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
伏玥坐在禦書房裡麵批奏折,突然就走神了,手裡握著的狼毫筆放在原地良久不動了,墨跡染黑了奏折的一大塊。
她低下頭看著弄臟了的奏折。
“……”
將筆往桌上一拍。
發出一聲不輕的響聲來。
周圍侍從的身子頓時瑟縮了一下,腦袋埋得更低了,生怕伏玥無緣無故找人撒氣。
伏玥在想關於聞弦的事情。
她不知道聞弦為什麼想殺她,一開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在最後一刻收了手。
那句「你心悅朕」也是伏玥詐他的。
結果出乎伏玥的意料。
沒想到聞弦真的喜歡她。
女帝狹長的眼眸閃過幾分複雜的神色,和淺淺的疑惑。
要是聞弦真的想殺她。
伏玥很明白,她是逃不掉的。
隻要那把匕首上抹上一層毒,或者聞弦不要手軟,趁她還未清醒的時候一刀紮下來——
她必死無疑。
這就是伏玥所疑惑的地方。
與其說聞弦這是在刺殺她,倒不如說他好像在完成一場形式主義的任務,還是很不走心的那種。
像過家家。
伏玥:“……”
她有些猜測。
難不成,聞弦是某個殺手組織的成員,不得不完成殺她的任務,但是因為愛上了她卻還是下不了手?
感覺這樣的解釋又蒼白了一點,太過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