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人站在月色之下，背著月光，他那一截露在外麵的下巴愈發顯得精致，線條流暢而漂亮，膚色被襯得愈發蒼白，沒有血色，像是遊走在人間的惡魔一般。
“你找死。”
聽到這話，被伏玥救下來的喻言腳都軟了，跌在地上動不了。
喻言少女欲哭無淚。
完了，她是真的完了。
伏玥蹲在喻言的旁邊，她注意到了喻言害怕的目光，卷翹的眼睫顫抖了一下，垂下眼睫，遮住眸光。
果然還是個孩子。
遇到這樣的場合怎麼會不害怕。
伏玥抬起長長的袖子，擋住了戚沉掃向喻言的視線，將少女護在身後，語氣冷靜，“你要殺的是我，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她是無辜的，放過她。”
戚沉輕嗤一笑。
“你在和我討價還價？”
雖然戚沉後半句沒有說，但伏玥聽得出來，他是想說“你配嗎？”。
紅衣男人長身玉立，踏著如水月光，語氣淡淡的，卻是極為囂張：“本座殺人，不需要理由。更何況——”
“她冒犯了本座，她該死。”
男人的嗓音低啞迷人，像是陳年的美酒，無比醉人。
本著必死無疑的想法，腦子一熱，喻言從伏玥背後探出一個腦袋來，嘴硬道。
“你想殺我無非是被我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罷了！戚沉，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說你對顧攸寧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
戚沉麵沉如冰。
修長的手指節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漆黑的夜色，讓人不由得感覺毛骨悚然。
顧攸寧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敢！”
顧攸寧已經決定了。
她準備犧牲自己當男女主感情戲的催化劑，不然顧攸寧這死女人真掛了怎麼辦？
但是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結局。
顧攸寧忍不住淚流滿麵。
她死得好慘。
她雙手握住伏玥的肩膀，搖晃著，像是交待遺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