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
江敘白感覺到自己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在水麵上搖搖晃晃就快要跌下去了,突然有個人朝他伸出了手——
這隻手軟軟的,很溫暖。
就像媽媽一樣。
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暖了?
少年半夢半醒間,蒼白的薄唇張了張,低低地說了句什麼。
伏玥沒聽清:“?”
她朝著江敘白的方向靠近了些許,低聲問道:“你說什麼?”
少年喃喃細語,朝著伏玥叫了聲媽媽。
伏玥臉一僵:“……”
默默扶額。
*
到了醫院後,伏玥先去交了醫藥費,在手術室外麵等了一會兒。
醫生很快出來了,交待了一下江敘白的情況。
“這小孩沒什麼大礙,身上的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就是胳膊上的那道傷口嚴重了點,需要綁石膏。”
伏玥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醫生指了指病房的方向:“他現在應該還沒醒,已經睡過去了,你可以先去看看他。”
伏玥朝著醫生道了謝,然後推門進去了。
病房裡麵。
少年安穩沉睡的模樣像一副漂亮的畫卷,除了他身上的傷痕破壞了這畫的美好,長長的睫毛如同鴉羽,密密地鋪散在眼前,他的皮膚透著一種不健康的蒼白。
單薄,又精致。
和伏玥印象裡的那種紋身燙頭嘴角叼根煙,動不動就打架的不良少年天差地彆。
伏玥上下掃視了這病美人幾眼,臉色略微古怪。
這小孩看上去,就是一小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