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青衣戲子還未下台，薄司謹這突如其來的一聲，似乎嚇了她一跳。
那戲子這一眼掃過來的時候，被高高吊起的眉梢似乎帶了纏纏綿綿的韻味，卻又似乎帶了某種冰霜般的冷意。
場下其他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紛紛竊竊私語。
“這模樣，這身段，這嗓子，真是絕了！倘若是我，必然要這美人而不要那江山，顛覆了社稷又如何？美人在懷便此生無憾了！”
“沒錯，隻可惜這青衣都是男子扮的，否則的話，必然要去見這美人兒一麵！”
“我怎麼覺得這青衣像個女子？”
“你彆說，這麼一看，還真有些像……”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許多男人的扮相可是比起女人還要嬌媚不少！”
“這麼說，咱們是在這兒聽了半天男人唱戲？想想還覺得有些彆扭的慌。”
……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薄司謹不由得皺了眉頭，他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語氣頗有些不耐煩。
“安靜點。”
他的話音剛落地，眾人紛紛安靜了下來。
見台上這戲子在看他，粉墨濃妝的眉眼帶著幾絲冷，仿佛這一切都不能入她的眼，她也沒有絲毫攀附諂媚的意思。
薄司謹心下不禁一動，握著椅子扶手的手指也不由得緊了緊，眼底帶著幾分侵略性。
這戲子倒是有幾分意思……
她身上的氣質太乾淨，乾淨到讓人想要侵占。
思及至此，薄司謹的眼底不由得閃過幾分興味，他抬起手指隨意指向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