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謹想了想,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塊漆黑的令牌來放到桌上,看向伏玥,道:“你救了我,有什麼事情可以到元帥府來找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眸一眨不眨盯著伏玥,像是想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薄司謹也不知道自己這舉動是出於什麼心理。
這個女人救了自己,出於對救命恩人的感謝,他大可以派人給她送去一大筆錢財作為感謝,但他卻鬼使神差地拿出了這個令牌。
伏玥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拒絕,但想了想還是嗯了一聲。
她不想和這人多說什麼了。
先隨意答應下來,把這尊佛送走再說。
薄司謹留下了令牌,伏玥已經再三下了逐客令,他當然不會賴著不走,轉身便出了門。
離開之前。
他頓住腳步,轉頭看了伏玥一眼,開口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沒錯,薄司謹沒有認出伏玥來。
那天伏玥在台上是穿著戲服,臉上又是被濃墨重彩覆蓋著的,根本看不清真實模樣。
伏玥看他一眼,並不打算說自己的名字。
“我與少帥不過萍水相逢,又何須告知姓名。”
“後會無期。”
說話間,伏玥已經站到了門口,當著薄司謹的麵,將門關了上去,碰了他一鼻子灰。
薄司謹:“……”
他還想說什麼,但是盯著緊閉的門,還是沒忍住爆了粗口。
草。
他就沒見過這麼避他如蛇蠍的女人。
薄司謹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