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年很淡定地笑了笑,麵容之上沒有絲毫的驚懼之色。
“爺爺這話錯了。”
“被掃地出門的隻會有廖慧如一個人。至於我,就算離開許家,我也絕對是主動離開,而非被掃地出門。”
少年眉目桀驁,一雙黑眸漂亮如同星星,而已熠熠生輝。
這個樣子的少年,和許老家主印象裡的許殷大相徑庭,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在許老家主的記憶中。
許殷,滿身是刺,冷淡而又渾身戾氣。
而非現在的,少年英才,舉世無雙。
許老家主沉默了很久。
“我看得出來,你是恨你母親的。你甚至不想認廖慧如這個母親。”
少年笑容不變,輕飄飄地承認了:“是。因為她不配。”
這位嚴肅的老人忽然露出了一個笑。
“你母親遲早會後悔的。”
“因為她放棄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一枚籌碼。她或許永遠不知道,被她所放棄的這個女兒,究竟是一塊怎樣的寶藏。”
伏玥的笑意微微收斂。
“或許。”
少年的那一頭金發這一刻似乎變得極為刺眼,鋒利,咄咄逼人。
……
那一頭。
廖慧如被伏玥氣了個半死,轉頭她就看到許恬在朝著她笑。
廖慧如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這個繼女向來對她是逆來順受的,什麼時候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過。
廖慧如錯愣地眨了眨眼,結果發現許恬確實在朝著她冷笑。
文靜而漂亮的黑發少女,向來溫婉白皙的臉蛋上,掛著和她的人完全不一樣的譏笑,看著廖慧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廖慧如勃然大怒,她剛想開口罵人,就被許恬一句話堵住了。
“廖阿姨還真是可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