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眼神複雜地看著燕珺，她的唇瓣張了張，像是想要說什麼，但又忍住了，最終垂下了濃密的眼睫毛，選擇一言不發。
沒有解釋。
“當初嫁給你便不是我的本意，南楚戰敗，我才無奈和親北涼，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燕珺的唇瓣瞬間抿得死緊。
“可是，如果我不想等，怎麼辦呢？”
伏玥突然笑了。
“我有一輩子可以等你愛上我。我等的起。”
他盯著伏玥的眸子，緩緩道出了這兩個字：“無妨。”
燕珺手裡的茶杯已經幾乎被他捏碎，但也隻是一瞬，他很快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近乎冷酷。
“換句話說，就是我根本不愛你。”
“燕珺，我從未把你當成我的愛人。”
伏玥移開了視線。
燕珺瞳孔一縮，他的嗓音有些啞：“……你什麼意思？”
“但也僅僅隻是如此。”
一字一句道：“在我心裡，你是北涼的帝王，也是我的夫君。”
伏玥冷靜地回看過去。
他的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伏玥，在等她的回答。
燕珺莫名有種想逃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住了，喉結滾動了一下，他邁步緩緩過去了，然後掀開墨色龍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會一一解釋給你聽。”
“陛下過來呀。”
她走到桌子邊，主動給燕珺倒了一盞茶，然後回過眸子看了不遠處的年輕帝王一眼，莞爾一笑。
想到這裡，伏玥主動開口道：“陛下不是想聽我解釋麼？”
或許，她可以借此提出……和離。
燕珺誤會了她。
伏玥知道，這是一個好時機。
氣氛逐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