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荷氣的都維持不住那副溫柔之色了,氣惱的喝問。好在大家也多少都是要點臉的講究人,沒有上手撕扯的跡象。
“非也非也,楊夫人此言差矣,請恕李某不敢苟同。
林家小兒,由林家長輩親自交到我手中,我自然要對他負責。
楊夫人若是有何要事,不如先等上一等。等他日林家有長輩在場的時候,您再過來與其詳談?”
話倒是說的挺客氣,但是意思可完全不是那個客氣的意思了,字字句句表達的明明白白。
你已經是楊家的夫人了,來找林家的小兒,是要意欲何為?
“你……!”
心虛氣短的沒有反駁之詞,隻能恨恨的強詞奪理。
“即使我改嫁了又如何?也依舊是他的親生母親!”
“我也沒說你不是啊!
但孩子畢竟還小,難免行事就不周到。所以真有事情還是與林家的長輩商量更好,楊夫人您說是不是?
隻不過,”
他臉上的笑容,看著有點假。
“宥安他聰慧懂禮機敏好學,平時從來不與人多起口角。
能逼得他一個讀書郎口出激進之言,想必這孩子定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作為他的夫子,難免我就要多嘴問上一二。不知楊夫人您今日怎麼得閒,專程跑過來訓斥我這學生?”
聽聽,自從弄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這位正直的李夫子,說話立馬就拐了個十八溜的彎。
周玉荷再能忍,也被這明明晃晃的譏諷之語,給招惹出了火氣。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個書院裡的教書先生,又是何來的底氣敢這麼跟她說話?她如今可是縣丞夫人,正經官宦人家的女眷!
既然對方的態度已經擺的這麼鮮明,她也懶得在這種小人物麵前裝模作樣。
放下帕子,臉色不善。
“母親找兒子,必須得有什麼要事才可以嗎?你們綠柳書院就是這麼教導學子的,讓他們不敬父母?”
被人咣當一聲扣了這麼個罪名,李存孝立馬不願意了。
讀書人從來都講究個斯文有禮,但是要譏諷起人來,那嘴皮子也可以相當的刻薄。
“楊夫人你這話,請恕李某又不能苟同了。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