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調轉，直指自己的頭顱！
周錚這幾乎瘋狂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無論是顧千帆還是宮檀或者甘墨，甚至在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沒有人知道周錚這是在做什麼。
安靜！
周圍安靜到了極致！
城牆上的弓箭手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那些黑騎也勒住了馬韁。
所有目光重新彙聚在周錚身上。
“你，這是何意？！”
周錚的舉動，讓顧千帆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身為皇城司的主事，洞察人心的手段非常人可以企及。
和周錚打交道這麼多年，他比誰都清楚，周錚絕不是傻子，他之所以如此，隻怕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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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是什麼後手！？
他不知道！
可一絲不祥之感，在他心底蔓延出來，眼皮跳動的時候，心跳也加速了不少。因為他清楚地見到了周錚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的細微動作。
“你若再敢傷陽城百姓一人！
“本宮，就自儘於此！”
周錚仰著頭，眼神中毫無畏懼之意。
而他的話，更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在整個陽城之內炸響開來。
一時間，世人震撼，百姓震驚。
甚至一些人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可所有人臉上的錯愕之色，無疑是在證實剛才他們所聽的，就是真的。
“你，你瘋了！？”
顧千帆麵色一沉，他萬萬沒想到，周錚會做出這種舉動。
“沒錯，本宮就是瘋了！”
周錚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臉上的冷笑之意更濃幾分。
而抵著自己太陽穴的手槍再度用力，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扣動扳機，自儘於此。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本官！？”
很快，顧千帆就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他沉聲開口，臉色再度嚴肅了起來。
“你，可以試一試。”
“本宮這些年，說話，從來都是來真的。”
四目相對，周錚語氣凝重，聲音嚴肅。
“為了這些和你毫無關係的賤民，真的值當麼？！”
顧千帆此時氣得有些發抖，他很清楚若周錚真的自儘在他跟前，他將成為萬世唾棄的對象，將被世人口誅筆伐，人神共憤。
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向聰明過人的周錚，會做出這種衝動而又瘋狂的舉動。
“賤民！？”
“顧千帆，你可知道你口中所謂的這些賤民，是我大周的根基？”
“沒有這些百姓和民眾，我大周還是大周麼？！”
“這些你瞧不上的螻蟻和草芥，這些你踐踏的性命，是我大周江山的基石！”
“沒有他們，我大周的財稅從何而來！？沒有他們我大周的英勇將士從何而來！？沒有他們我大周的盛世從何而來！？”
“此時你們身上穿著的鎧甲，手裡拿著的兵器，平日裡麵吃的糧食，甚至住的房屋，哪一樣，少得了天下百姓！？”
“沒有他們，你們，什麼都不是！”
周錚猛地睜開眼睛，左手舉起來指著顧千帆就一陣痛罵。
巨大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吼的憤怒，如同炮彈一樣不斷吐出，瞬間就震撼住了顧千帆等人。
“沒有他們，朝廷他們都不是！”
“這樣的人，你居然敢口口聲聲，說他們是賤民！？”
“你，真該死的！”
周錚的臉上青筋暴鼓，他渾身因為激動和憤怒變得有些顫抖。
雙目充血，麵紅耳赤。
“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