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慕容啟的調戲,司瑾身體微微後仰,試圖避開極具衝擊性的慕容啟:“陛下不要開玩笑了。”
慕容啟緊隨著傾身而上,眼底滿是戲謔:“愛妃以為朕說的是玩笑話?”
“當……當然,”司瑾堅定道,這時候哪怕事實不是如此,他也不能有絲毫動搖,“麗太妃深受先皇寵愛,若不是容貌絕色,又豈會有那般地位?”
後宮寵愛曆來現實,受寵妃嬪總有一點得到入了皇帝的眼,為容貌、為賢惠、為嬌嗔、為嫵媚……總是要沾點邊才能得到寵幸,如若不然,在眾多後宮佳麗之中,又如何脫穎而出。
麗妃的受寵與容貌有關,與嫵媚也有關,她的容貌與端正無關,以嬌媚取勝。
如此,卻也算是後宮之中的佼佼者。
至於紅妃本人,司瑾倒是從鏡中仔細瞧過,與他本身的容貌大約有四五分相似,相貌也還算可以,但應該是到不了慕容啟說的誇張地步。
司瑾認真說完自己的猜想,便看向慕容啟。
慕容啟暢快大笑,手裡的書落在司瑾鼻尖,俯身過去:“愛妃隻說麗太妃受父皇寵愛,是因為麗太妃容貌出眾,愛妃將朕的寵愛放在何處?莫不是愛妃瞧不起朕的獨寵?”
“獨寵”這兩個字一出,司瑾心裡更加局促,這兩個字從誰的口中說出都很正常,唯獨從慕容啟口中說出,聽著反而令人心裡發顫。
心情略一緊張,司瑾反而慌了神,目光下意識落在兩人之間。
眼下兩人之間的氛圍實在曖昧。
且不說抵在他鼻間的書籍一角,就說兩人之間的距離,就令人浮想聯翩。
若是旁人看到,恐怕以為他們在做什麼不可為人所見的事。
“看來愛妃開始有小心思了。”慕容啟幽幽然說道。
這話並非曖昧,反而帶著幾分警告。
司瑾的手緊握成拳,低笑一聲:“陛下多慮了,臣妾隻是在想,若論起陛下心中的地位,章小姐排第二,怕是無人敢排第一,臣妾一定竭儘全力想辦法讓章小姐入宮。”
慕容啟對章芷卉的心思,在原著中十分明確。
司瑾穿越過來之後,隻更加確定了原著中的一些事。
比如說慕容啟對章芷卉的心思。
雖說慕容啟在麵對章芷卉時並無特彆之處,甚至一直都端著帝王的架子,可是看這後宮之中的情形,怕是早早為章芷卉入宮做好了準備。
古人對於男女之情看的很開,特彆是大戶人家之子,一般十五六歲屋裡便已經被安排了人,更何況慕容啟還是皇帝。
慕容啟的後宮沒有佳麗三千,也有幾十人,可這偌大的後宮,包括前朝,誰不知道慕容啟獨寵紅妃,其餘的妃嬪那是碰也不碰,更不用說夜宿。
而唯一受寵的紅妃,如今被司瑾代替,從以往記憶中可以看出,這位紅妃所謂的獨寵與歡愛之事無關。
慕容啟千辛萬苦立了靶子,就是為了迎章芷卉入宮,這樣的行徑,唯有真愛可以解釋。
想通前因後果,之前司瑾下意識對慕容啟產生的誤解儘數可消。
這樣一位對女主愛的極深的帝王,又怎麼會看上彆人?更不可能看上一個男人!
司瑾誠心以為,慕容啟之所以讓紅妃作為靶子,擋下外界所有的聲音,也是為了讓章芷卉安心,畢竟就算紅妃再受寵,他也是一個男人。
慕容啟輕笑一聲,把手裡的書甩在司瑾懷裡,起身背著手轉身離開,到了門口之後落下一句話:“愛妃以後若是有什麼疑問,不妨直接來問朕,畢竟朕還等著愛妃為朕出謀劃策。”
司瑾忙起身,懷裡的書直接砸在地上。
他顧不得看書籍的情況,立時跟慕容啟承諾:“臣妾定當竭儘全力,幸不辱命!”
慕容啟狠狠甩了下衣袖,邁開步伐迅速離開。
一路跟著慕容啟前來的太監和侍衛連忙跟上,生怕慢了一步被責罰。
宮女太監跪了一地,低著頭靜靜等著慕容啟離開。
好不容易不見了身影,如意連忙起身,快步進屋:“娘娘,您又跟陛下說什麼了?陛下走的時候怎麼怒氣衝衝的?”
“怒氣衝衝?”司瑾好不容易等到慕容啟離開,正打算繼續看書,聽到如意的話驚訝抬頭,“誰又惹了他?無緣無故生什麼氣?”
“跟娘娘無關?”如意好奇詢問。
“自然與我無關,”司瑾淡定點頭,“你剛才在外頭,可曾聽到陛下大發雷霆?”
如意迷茫搖頭:“似乎不曾。”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麼似乎?”司瑾無奈,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書,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把書甩在一旁,繼續跟如意說話,“再說了,陛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若是在哪裡受了氣,肯定當場發作,哪裡會一句話不說,氣呼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