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睫顫起,薩繆爾的視線落在修鬱的胸膛上。
離心臟半寸的位置,一道細小的疤赫然出現在白玉的肌膚上。薩繆爾的動作微頓,他知道這是芯片植入後又移植出去的傷口。
修鬱被植入過軍用芯片,後來在他從雲端跌入泥底後,那些心懷鬼胎的老家夥又將芯片移出。
植入芯片並不疼,但移出會因為芯片曆經年久地愈合逐漸長在肉裡,而導致移出時疼痛加倍。
薩繆爾斂入晦暗的神色,眉眼恢複冷淡。他一手摁在修鬱的左胸,一手準備將芯片植入。
溫熱的肌膚相觸,強有力的心跳聲透過修鬱的胸膛傳遞到薩繆爾的掌心上。
“撲通撲通——”
讓掌心變得灼熱。
原本就輕置的手有了瞬瑟動,修鬱垂眸盯著教官那低垂顫動的長睫,忽然問道,“教官,我很燙手嗎?”
“……”薩繆爾麵容清冷,勾唇回答的語氣更為清冷。
“士兵,不要亂動。”
他冷感卻飽滿的唇張合,悄無聲息中將滾燙的氣息悉數噴灑在修鬱的心臟上。而再次摁穩修鬱胸口的手,卻似不經意間摩挲過那道傷口。
久愈已合的傷口泛起一絲癢意。
修鬱微眯起眼,他不禁想這隻軍雌到底是嫌燙還是不嫌燙?
薩繆爾自然不會回答修鬱的問題,他動作迅速地將芯片植入。幾近的距離,那攜著小痣、肉穀欠十足的唇若有若無地貼近修鬱的胸口……
空氣灼熱,清冷的眉尾似惹上幾分誘惑。
仿佛下一秒,軍雌的唇便會吻上他的心口……
修鬱眸色暗了下來,望著薩繆爾唇角那點顫動的小痣,忽然出聲問,“教官,我們從前見過?”
第5章
——我們從前見過?
肉穀欠的唇再次顫動,但很快就被薩繆爾粉飾過去。他斂起眉心,挑眉注視著修鬱,“如果你說的是星際網的話。”
“我的確見過你的資訊。”
如果是早幾年前,各大星際報的確鋪天蓋地都是他的資訊。至少在這一點上,眼前的軍雌並沒有說謊。修鬱微眯了瞬眼,片刻後,眼中的考量逐漸消失。
“看來是我認錯了。”
修鬱唇角微笑,視線卻依舊流連在那顆小小的痣上。
他對那顆痣異常熟悉。
準確來說,是對雌蟲唇下的小痣有著異常的執著。
五年前,因為那場互相殘害的“意外”,他的精神海域狂暴自毀。在逃出科學院後,能量瘋狂失控。
修鬱已經記不清暴動時那些痛苦的細節了,他的身體機能都被激發到了巔峰值。原始的暴戾與野性瘋狂席卷,像隻失控的野獸,無差彆攻擊眼前的一切生物。
他隻記得那條小巷。
小巷裡中被抵上牆的雌蟲嗚咽的喘-息。
唇齒間的廝磨,舌尖糾-纏的鮮血。
以及被血染得豔麗的唇珠和唇下的那顆動人小痣……
記憶早已經被混淆,修鬱並不知道自己是否對那名雌蟲做了更加過分的事,甚至他一度分不清這究竟是他意識崩潰後的現實還是夢境……
既然薩繆爾已經否認,他便也沒有再深究。
“注意排異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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