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至極。
恍惚間,修鬱似乎看見了緊張的情緒從薩繆爾的眼中一閃而過。然而來不及等他細品,這位冷豔禁欲的教官就更為冷硬地抿起唇,二話不說“撕拉”一聲,將自己軍裝袖口的布料撕下,為他做簡易的包紮。
饒是修鬱也不禁感歎,軍雌的力氣真是大。
他注視著薩繆爾皺起的眉心,道,“沒事,我並沒有受什麼傷。”
比起他,那邊躺著嗷嗷叫的雄蟲似乎更需要治療。
然而教官不容置否,握著他的手進行包紮。那張清冷豔麗的臉離他的掌心極近,唇是微抿著的,眼是微皺著的。他每次溫熱的呼吸都隨著顫動的長睫,噴灑在修鬱的掌心。
像羽毛的尾尖,若有若無地劃過掌心。
修鬱神色不明,薩繆爾
認真又專注的眉宇,幾乎要給他一種錯覺:
這隻軍雌要吻上他的掌心。
含住破裂傷口上的那滴鮮紅的血。
道不清的氛圍在包紮完畢後散去,薩繆爾這才看向被軍雌壓製住的菲爾·蒙德拉。
他冷厲地盯著眼前的雄蟲,“軍紀第二十五條,戕害同伴、惡意製造動蕩,危害到軍隊安危與穩定者,開除軍籍,並送上軍事法庭。”
開除軍籍,送入軍事法庭……
菲爾·蒙德拉頓時白了臉,他以為最多扣三十分,關個禁閉而已。誰料他的行徑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他猛地看向奧托卡,“奧托卡大人,救救我!”
連滾帶爬抱住奧托卡的大腿,“大人,救救我!我是為了您啊……”
奧托卡注意到修鬱投過來的冷漠視線,當即變了臉,他一腳狠狠踹開菲爾·蒙德拉,“滾!”
“誰讓你動手的!”
再次被踹翻在地的菲爾·蒙德拉看到奧托卡的態度後,臉色更是慘白,因為他知道這下子全部都完了……
薩繆爾冷聲吩咐,“把他帶走。”
轉頭,又看向那兩隻撞向修鬱的蟲,“送進軍醫處,出來審問。”
殘局因為薩繆爾的雷厲風行,很快就收拾好了。但體能訓練也因此被中止,唯一慶幸的是其他所有雄蟲都沒有因跑不完圈而被扣分。
修鬱重新處理了傷口,午間同著傑尼去軍校食堂用餐。
兩蟲領取完營養劑,準備就坐。
忽然一隻手肘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修鬱,修鬱回眸正是奧爾托。
“喂!修鬱……”奧爾托想說什麼,但似乎感到難堪又頓了下。複雜的表情從他臉上滑過,轉瞬全部變成了桀驁,“今天那件事不是……”
“有什麼事?”修鬱直接冷淡地打斷他。
奧托卡一瞬難堪,而身後的跟班叫囂著,“奧托卡大人,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奧托卡你這混蛋,你究竟想乾什麼!”傑尼將營養劑重重一放,麵色不善地盯著奧托卡,就要揍上去。
修鬱製止了他。
他對奧托卡三番兩次的找茬已經逐漸不耐了,他並沒有耐心陪奧托卡玩這種小把戲,也更不在乎奧托卡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修鬱眸色冷淡,唇卻微彎。
他看著奧托卡微笑,“跟我來一下。”
修鬱的笑極為溫和漂亮,叫奧托卡微頓。
修鬱在注視著他……
怪異又扭曲的快-感再次在奧托卡的心中發酵。
跟班起哄,“誰怕誰!奧托卡大人他隻是個C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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