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電子焦糖煙掉落在地。
“勞倫斯指揮官。”
清冷的嗓音隨之乍響,薩繆爾斂眉,“走路要看路況。”
“還有,不得亂扔垃圾。”
勞倫斯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年輕的外甥,調侃道,“哈,薩繆爾教官,你是不是也要扣我的分?”
“這可不是垃圾。”緊接著,他看了眼地上的東西,又示意自己手中的資料,“這才是。”
薩繆爾無奈,彎腰準備拾起掉落在地的電子煙槍。而跟隨在勞倫斯身後的修鬱,便瞧見了這一幕:
處於緋聞旋渦中的軍雌,幾乎半跪在雄蟲軍官的身前。流暢的脊背毫無保留地彎俯,肩胛牽扯的顫動像是寵物等待雄蟲親允讚揚的惶恐……
由於雌蟲機體的特殊性,藏匿骨翼的肩胛以及不能對敵的脊背便成了他們最為脆弱的部位。一旦雌蟲將肩胛與脊背毫無保留地展示在雄蟲麵前,就代表著服從。
薩繆爾對於勞倫斯的姿態親昵,舉手投足間的放鬆與熟稔不言而喻。修鬱微冷了眸,那隻想方設法引誘他的蟲子,轉瞬之間卻投身於另一隻雄蟲的庇護。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是對方設下的陷阱,那便是軍雌清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左右逢源、攻於算計的心。
勞倫斯欣賞著自己外甥漂亮的脊背,在頗有意味的抬眸間餘光忽然瞥見了身後的修鬱。
頓時他想,多麼有意思的場景?
修鬱·諾亞斯和他可憐又可愛的小外甥。
勞倫斯緩緩勾唇,寵愛地摸摸了薩繆爾的頭。
他的嗓音低沉,話語模棱兩可又似曖昧不清,“薩繆爾,現在軍部可要都知道了。”
“你和我,關係非凡。”
薩繆爾隻道勞倫斯又想勸誡他。他將那根電子煙槍撿起,往前踏了一步,在錯覺視角的“擁抱”中,將煙槍塞進了勞倫斯的大衣口袋。
開口,“勞倫斯指揮官,還是和以往一樣。”
“希望您能保密。”
勞倫斯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頭,大笑了幾聲。卻也不知是笑他可愛的小外甥,還是即將要越來越有意思的事態。
他彎唇,“小朋友,你可真貪心啊。”
傳聞似乎落實。
至少薩繆爾和勞倫斯的關係不同非凡。
在微眯了瞬眼後,修鬱冷然轉身。
就在這個刹那,終於被勞倫斯遮擋住視線的薩繆爾看到了前方熟悉的身影。
衣角在空氣中劃出冷冽的弧度,薩繆爾的心猛地一緊。
“修鬱?”
瞬間薩繆爾意識到不妥,他與勞倫斯的互動豈不是要加重流言?甚至於,連修鬱也將知道……?唇齒在較勁,腳下頓時有了動作。
可勞倫斯卻攔住了他。
“舅舅?”薩繆爾壓低嗓音。
勞倫斯卻側耳沉聲道,“薩繆爾,你該離他遠一點。”
玩笑般的笑容不見了,那雙碧綠的眸子無比嚴肅認真。他定定警告道,“那不是適合你的雄蟲。”
怎麼想他可愛又古板的小外甥,都玩不贏那隻雄蟲。
薩繆爾看了勞倫斯一眼,頓時斂眉抿唇。
清冷的臉上浮出一絲笨拙的執拗,語氣卻略顯失落,“我知道。”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顧勞倫斯的阻撓,抬腳追了上去。看著這一幕,勞倫斯不禁搖頭。
勞倫斯與薩繆爾的親昵在修鬱的意料之中。
對於一部分軍雌通過雄蟲軍官亦或是貴族雄蟲上位的做法,修鬱並不唾棄。
蟲族社會如此,這也是軍部生存狀況。
隻是當對方的目標涉及到自己時,修鬱不願陪著對方玩這種把戲。
他知道,薩繆爾就跟在自己身後。
軍雌似乎有些猶豫又或是怯懦,始終與他間隔著半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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