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情狀態。
按理說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除非……這段時間裡,薩繆爾再次遭受到高等級的精神能量的影響。
並且是惡意影響。
想到這兒,勞倫斯的太陽穴猛地一跳,儒雅的麵容一下子沉了下來,“你和修鬱·諾亞斯又見麵了?”
“他對你做了什麼?”
麵對著逼問,薩繆爾一言不發。他緊抿著唇,任由長睫被豆大的冷汗砸得痛苦亂顫。
“你還要再繼續下去嗎?”怒意一觸即發,可看到外甥可憐痛苦的模樣,勞倫斯又忍不住心軟。他深知薩繆爾的性格,固執倔強,為了認定的東西不惜將自己燃儘,可對自己卻狠心異常。
勞倫斯歎了口氣,將薩繆爾抱入懷中,憐愛地釋放出自己的精神能量來安撫對方。他一麵紓緩薩繆爾□□的海域,一麵沉聲告誡,“與修鬱·諾亞斯撇清乾係。”
“你從他那得到了什麼?”
“薩繆爾,舅舅告訴你。一隻雄蟲如此真的對一隻雌蟲感興趣,就算他沒有那麼愛惜對方,但至少不會在對方發-情的時候,利用自己的能量來折磨對方。”
殘忍的事實鑽入薩繆爾的耳中,他所有的強求似乎都隻是在折磨修鬱、折磨自己。冰峰般堅不可摧的決心,在這一刻突然坍塌,無措的怯懦終於被釋放出來。
他想起修鬱那疏離的唇角、微笑卻冷漠的眼神,以及探入他身體卻不肯為他紓解分毫的觸角。一切都驗證了舅舅的話,修鬱對他無動於衷,甚至沒有一絲憐憫。
“當初你主動要求下軍校,我就並不同意。現在塔米亞接管了你手頭的工作,賽事考核他也更加熟悉。趁這個機會,回軍部吧。”勞倫斯撫摸著他的額頭,“好不容易擺脫的悲慘境地,不能再重蹈覆轍了。薩繆爾,你要愛惜你自己。”
“……”
沉默蔓延在房間,就在勞倫斯以為薩繆爾並沒有聽進去時,他的衣袖被扯動了。下一秒,一直拒絕與他對視的薩繆爾,抬眸望向了他。
伴隨著無聲的淚水,緊抿的唇終於有了鬆動。薩繆爾顫抖出聲,“舅舅,阻斷劑。”
薩繆爾做出了決定。
勞倫斯感到欣慰,但他並不打算再讓薩繆爾使用發-情阻斷劑。連續注射兩支,已經超過了雌蟲的承受範圍。如果再注射第三支,勢必會給雌蟲的身體帶來一定的損傷,甚至可能直接影響雌蟲的生育能力。
“薩繆爾,不能再用阻斷劑了。我會去軍醫處給你拿幾管止疼劑,然後再進行精神疏紓緩。如果紓緩效果不大,那麼明天或者後天直接前往聯邦醫院。”
勞倫斯直接給出了明確的期限,前往聯邦醫院就意味著徹底離開軍校。薩繆爾沒有吭聲,目送著勞倫斯離開。直到勞倫斯徹底沒有了蹤影,薩繆爾才強忍著疼痛,拖著發軟的身體走下床。
來到櫃子前,他翻出了最後一針阻斷劑。捏著阻斷劑的指節泛白,薩繆爾沉默了許久。
他會結束這一切。
但在結束之前,他必須整理這份狼狽的感情。至少可以被堂堂正正地拒絕一次,然後徹底死心。
沒有再猶豫,薩繆爾直接將第三支阻斷劑注射進自己的體內。隨著“啪”的清脆一聲,藥劑管支離破碎。在一陣天旋地轉與火燒火燎的痛楚後,發-情熱終於被過量的阻斷劑強製壓了下去。
他要見修鬱最後一麵。
與此同時,室內訓練基地。
“還有沒有蟲?”
一隻恐-怖組織的頭頭,正身穿軍裝“和藹可親”地對著底下的蟲群挑唇微笑。而他腳下,是一具具被狠狠操練的雄蟲“屍體”。
蟲群鴉雀無聲。
幾秒後,崩潰的求救響起在修鬱的耳邊,“薩繆爾教官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啊?真的沒蟲管管上麵這隻雌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