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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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將,表彰大會已經結束了。”
中將辦公室,下屬對薩繆爾彙報著情況,“所有雄蟲都被破格直接進入軍部,而您被記為一等功勳,晉升為上將。隔日進行遷移。”
薩繆爾聽聞,沒有太大的反應。抿著泛白的唇,提了一句,“還有嗎?”
那名軍雌想了想道,“那名SS級的雄蟲,被記了二等功勳,直接晉升為中級指揮官。”
指尖微抖,薩繆爾垂落眼簾。習慣讓他對修鬱的任何消息,都異常敏感。但他已經不想再和對方扯上什麼關係,就連表彰大會,他也避而不去。
一方麵他的身體似乎的確出了問題,另一方麵便是不願再見那隻雄蟲。他並不怪修鬱,因為一開始就是他在強求……對錯已經無法分辨了,那就讓所有都沉寂下去。
薩繆爾已經下定決心,在選拔完副官後,就向希特恩元帥申請前去一線。回到他該去的地方,偏遠星係的戰場。
這個想法連勞倫斯都未曾知曉。
他非去不可。
薩繆爾手作拳,抵在桌麵。忽然他臉色蒼白,腰身猛地塌陷。
又開始了。
慘白的唇顫抖,薩繆爾眼前一陣發黑。這一個月裡,反複折磨他的、熟悉的饑餓感再次湧上心頭,甚至海域。
緊接著是跳動。
筋脈疼痛地跳動,連同著他的腹腔也在劇烈的疼痛中,無法控製地跳動。
“呃……”
一聲痛吟從薩繆爾的牙縫間擠出,當下屬發現這個異狀時,薩繆爾已是滿頭冷汗。
“中將!”
軍雌眼疾手快地攙扶住薩繆爾,焦急問道,“您怎麼了?”
不同於海域的暴動,好幾次薩繆爾都感到海域中的空虛與荒蕪,疼痛變得軀體化,海域像是脫了水般,陣陣緊縮發疼。
精神能量。
他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著能量。
薩繆爾甚至懷疑自己疼得出現了癔症,以至於總隱約聽見腦中有什麼幼崽嗚咽的啜泣。
——嗚嗚痛痛。
——餓餓,痛痛,嗚嗚。
“中將,我去叫軍醫過來!”
軍雌見薩繆爾的狀態越發嚴重,急著向外跑。薩繆爾本不想阻攔,可就在軍雌即將奪門而出時,他的腹腔猛地被什麼東西給重重頂了下。
猶如心臟般地跳動。
沉重又清晰。
這是薩繆爾忽略了數次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腹腔中變化。他渾身一震,捂住腹部,錯愕不已。
……什麼東西?
仿佛是為了解答他的疑惑,那個在他腹腔中突然的跳動“東西”,又乖巧卻無力地頂了頂,蹭了蹭他的肚皮。
它努力地讓薩繆爾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終於,小家夥成功了。
薩繆爾滿臉震驚,當即阻止了脫框而出的下屬,“等等……!”
他手捂腹部,顫抖不已。
不會……在他的腹腔,不,在他的孕腔中跳動著的不會是枚活生生的蛋吧?
全部亂套了。
薩繆爾心亂如麻,他強忍著疼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應該相信報告,相信理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