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鬱微眯起眼,感到躁動不滿。他掃向趴在地上的兩具“屍體”, 一瞬的遷怒令他有種想讓兩蟲徹底灰飛煙滅的衝動。
“砰!”巨石從房頂砸落。
薩繆爾迅速將修鬱攙扶起來,隨即看向暈厥過去的洽奇,以及早已沒了生命跡象的多芬。
要是等軍部的救援肯定來不及。
修鬱看出了薩繆爾的擔憂, 冷淡地斜睨了兩蟲一眼,“不用管他們。”
洽奇已經沒了利用價值, 且其心可誅。而多芬若是帶出去,屍體被檢測出精神能量攻擊的痕跡,隻會給他增添不少麻煩。
薩繆爾知曉修鬱的意思。如果是為了修鬱,哪怕為軍部效犬馬之勞,再正直廉潔,他也願意徇私枉法一次。
扔下多芬,算是死無對證。但洽奇還有最後的作用,他要將洽奇帶回軍部。
薩繆爾清冷的眼底破出堅定, 他盯著修鬱沉聲道,“我會將所有的罪責推到洽奇的身上, 前提是將他帶回軍部。”
逼他認罪。
聽到這番話,修鬱眼底有了詫異。
他深知他的教官是隻怎樣的軍雌,寧可折斷自己也不願意玷汙自己恪守的信仰。
他極高的道德與廉恥感,以致他隻能是一個正直到刻板的雌蟲。然而現在他卻說,要逼蟲認罪,甚至動用私權把罪責全部推到洽奇的頭上。
“……薩繆爾。”修鬱的嗓音沙啞,喉結忍不住地滾動。
他想要親吻這隻軍雌的唇,實際上他的確這般做了。溫熱的舌尖滑過薩繆爾的唇縫,在薩繆爾錯愕間,探入並攻城略地。
在即將徹底坍塌的廢墟裡,不斷砸落的巨石中,這個吻顯然危險且瘋狂。
可卻繾綣又迷人。
正如修鬱的
眼眸,深深地注視薩繆爾,低啞警告,“教官,你最好不要再招惹我了。”
薩繆爾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何招惹修鬱了,他像隻迷茫的幼崽,在唇齒交纏後怔怔地抿唇。
他的教官瞧起來如此冷峻古板,但隻有修鬱知曉對方到底有多柔軟。柔軟到仿佛能夠掐出水,能夠邊黏黏糊糊溢出哭腔,邊搖晃著從勁韌到軟綿的肢體……
或許他不該想下去了。
修鬱微眯起眼,鄭重地盯著薩繆爾,“薩繆爾,你無須為我這麼做。”
他又怎會真的舍得摧毀薩繆爾的信仰。
可這隻固執的軍雌卻道,“是我想這麼做,僅此而已。”
仿佛隻要有修鬱在。
哪怕顛覆他的信仰,他也不再畏懼。
修鬱緩緩勾了唇。既然薩繆爾堅持,他也不再阻撓。這跟文休與他“同流合汙”截然不同,薩繆爾為他違背的規則,再次令修鬱感到愉悅。
兩蟲趕在工廠徹底坍塌前,將昏死過去的洽奇拖了出來。由於膩歪的時間有些長,撤到一半工廠便大麵積塌陷。
好在修鬱的精神觸角還能外化,憑借著薩繆爾優秀的避閃能力,兩蟲安全逃了出來。隻是洽奇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塊重石砸到了他的腿上。
“骨折了。”
薩繆爾蹙眉,看了眼洽奇的傷勢。
“沒死就算他命大了。”修鬱淡淡道。按他的計劃,洽奇可能就意外地死在廢墟裡了。
話音剛落,巨大的轟隆聲徹響。
兩蟲身後的建築在一瞬間坍塌成廢墟,伴隨著漫天的灰塵,多芬的遺體被深埋在廢墟之下。
目及所處,分崩離析。
由這隻病態老蟲子掌控科學院的時代,仿佛徹底落下帷幕。
“都結束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