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暴動的起源。薩繆爾已經與修鬱交底,這隻星盜絕沒有翻案的可能。
“洽奇,不是你親自將藥劑注射進多芬的脖子,才導致他的海域崩塌的嗎?”
就算有能量攻擊的痕跡,多芬的死因最終也隻會是藥物致死。
薩繆爾翹了翹唇,“而你最後甚至試圖向修鬱注射藥劑,但很可惜被我製止了。”
“這所有的步驟,難道不是都經過了你之手嗎?”而修鬱並未沾染半分。
他看著突然怔愣住的星盜,悠悠道,“所以,是你直接導致了多芬的死亡。”
“……”
軍雌的三詰問直接將洽奇打懵,他這才醒悟過來。修鬱什麼都沒有做,在旁蟲的角度,他僅僅是隻為了救自己雌君,而被引發了能量暴動的“無辜”雄蟲!
“你所說的合作也好,修鬱是主謀也罷,你難道能夠拿出證據?”薩繆爾清冷的眼眸,倒映出星盜氣到發抖的身影。
他拿不出任何證據。
他甚至啞口無言。
洽奇終於意識到,他被修鬱坑了。
從一開始,修鬱就給他設好了局,讓他主動跳進去。他居
然還沾沾自喜殺了那隻惡心的老蟲子,結果修鬱達成目的,轉頭就拆了橋把他送入死局。
“你也不用記恨修鬱,做出一副被背叛的模樣來。”薩繆爾無視了洽奇的憤怒,直接戳破了他的偽裝,“因為你也在算計他,不是嗎?”
洽奇想要給修鬱注射的藥劑,極有可能直接摧毀修鬱暴動後脆弱的海域。
他明知如此,卻還要這麼做。如今被修鬱算計,也隻能說是罪有應得。
“呃!”洽奇的行為過激,審訊儀器不斷穿刺著他的海域。他忍住疼痛,墜著冷汗咬牙切齒道,“那你呢,你不是知道真相嗎?”
“作為軍雌,你總不會包庇真凶吧!”
看著走投無路的星盜,薩繆爾的目的達到了。他就是要挫敗洽奇反抗的心,讓他知道他隻能認罪,而無法再鬨出什麼幺蛾子。
他起身,唇角再次綻放出漂亮的笑容。伴隨著椅子的“咯吱”響,薩繆爾輕聲道,“洽奇,你又錯了。”
“我首先是修鬱的雌君。”
“其次,才是軍部的軍雌。”
他走上了一條違背自己信仰的路,雖然罪惡但甘之如飴。
薩繆爾不再理會身後洽奇,或痛苦或憤怒的嘶吼。他退出了審訊室,隨著門的關合,這個秘密將會永遠埋藏在時間裡。
剛踏出門,薩繆爾便對上了勞倫斯。他輕聲喚了聲,“舅舅……”
薩繆爾總歸是有些罪惡感的。
而勞倫斯滿眼複雜地望著自己的小外甥,所有的情緒,最終都化作了一個疼愛的擁抱。
薩繆爾以為勞倫斯至少會指責他什麼,亦或是追問些什麼。可勞倫斯竟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欣慰道,“薩繆爾,你真的長大了……”
他懂得了自我的選擇,有了即便違抗規則也想要守護的對象。
儘管那個對象是隻小兔崽子。
勞倫斯道,“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你無須感到自責。”
薩繆爾鼻腔感到酸澀,他回給勞倫斯一個擁抱,“謝謝你舅舅。”
勞倫斯卻笑道,“你要是真想回報我,就把第二隻小崽子帶到我麵前來。”
聽聞這話,薩繆爾忍不住耳根泛紅。
他也很想啊,可是舅舅,誰讓你們把修鬱隔離關押的……
薩繆爾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