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兩位長老:……
宗主麵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撤回了剛才的老淚縱橫。
見父親無動於衷,齊青雲更是大急。
他竟是從腰間抽出一柄靈劍,橫在自己頸間,劍氣縱橫,當即就劃出了一道血痕。
“孩兒鑄成大錯,父親若是還不信我,我隻能自絕於此,和母親團聚去了!”
這話一出口,宗主當場就急了,手中的秋毫鏡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間陷入兩難。
“可是,若是另有隱情,為父不就是冤枉了你嗎?”
而在一旁的陳、楚二人雖然覺得總有些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也沒想明白到底不對在哪。
【好家夥!一哭二鬨三上吊都給他玩明白了,這一手對宗主還是挺管用的——不過好奇怪啊,不是母體壓根感覺不到魔胎的存在嗎?】
【對哦,從剛剛認罪開始,齊青雲的做法就是可以受罰,但是絕對不照秋毫鏡。就仿佛他知道自己照秋毫鏡會露餡一樣……他這個做法,不就是保著體內的魔胎不被發現嗎?】
宗主心頭大震。
是啊,若是他全然不知,被照也就罷了。
隻是現在他三番五次推拒,甚至以性命相逼,難不成他竟然知情嗎?
想到這裡,宗主再也按捺不住,抬手祭起那枚鏡子。
剛剛在做慷慨激昂狀的齊青雲當即驚慌躲閃鏡光。
隻是這哪裡能躲得過去?
寶鏡的微光一照到齊青雲身上,當即變得格外明亮,鏡麵當即變得有一人高,在齊青雲的哀嚎當中,將他的內腑竅孔照得明明白白。
“啊!!那是什麼?!”
“天啊!那是——”
在齊青雲的丹田當中,懸浮著一個繭狀物。說它是繭,其實也不夠貼切,這更像是一個外殼半透明的卵,眾人可以親眼看見,卵內的黑色魔嬰表情如同嬰兒版的齊青雲,雙眼緊閉,表情怨毒,竟是即將成型。
看到眼前這一幕,宗主心中驚駭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