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動到發抖。
殷或看他眼底燃起來的光芒就知道他這會已經沉浸在裡麵了。
“後麵還會更好玩。”
“太感謝醫生了,沒有你,我人生中哪裡能有機會體驗到這種刺激。”
“不謝,好好享受就是。”
“這是給我的禮物,也是給你們每個人的禮物。”
“醫生……”
男生吞咽了一口口水。
殷或側眸看他,這個人年紀還很小,但剛見麵那會卻有種老成感,他相信一定是對方在過往很早就獨當一麵了。
“怎麼?”
殷或淺笑著問。
殷或的一個笑,他不是隨便笑的,他就是故意用這種蠱惑人心的表情來影響男生。
“我……我能握一下你的手嗎?”
殷或嗬嗬了兩聲。
“當然可以。”
殷或主動伸手,將男生激動緊張到發抖的手給握住了。
“我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男生向殷或表達他此時的感情。
“在車裡可以鬆懈片刻,但是下了車,就要拿出自己的技能本身來。”
車裡男生有所失控,殷或倒是不會說什麼,但車一停,男生就該進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既然要工作,就不能有任何懈怠,必須做到最好。
這是同為打工人的炮灰殷或,他所守的準則。
“我會的。”
男生手還在抖,看他的眼神已經堅定到令人動容了。
“嗯。”
殷或自然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他。
出租車停靠在路邊,殷或和男生走下了車。
他們兩人下車的姿勢不說一模一樣,動作不同,但姿態和神情如出一轍。
司機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剛才他聽到了後麵的談話,都是能夠聽懂了,但是合起來他就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司機剛要開走車,幾個人走了上來。
那幾人拉開車門就坐了上來,司機往後瞥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
一點問題,剛才他們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隨著後座麵孔肅穆冷徹的人的詢問聲,還有遞過來的厚度可觀的紅包。
司機顫巍巍地接過紅包,隻是打開覷了一眼,立刻心跳如搗鼓。
跟著在後座高壓冷漠的逼視下,司機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全部都告訴給對方了。
那人一邊聽,一邊手指在手機上快速操作著。
“有視頻嗎?”
“有,隻是這個時候不好取出來。”
“行,一會有空了,你把視頻給導出來,然後發到這個手機號上。”
後座的人給了司機一個電話號碼。
從那幾人上車到下車,似乎五分鐘時間都不到。
而且他們還離開得非常快,眨眼就沒有了身影。
如果不是手裡還捏著厚厚的紅包,司機隻會覺得剛才是自己大白天裡做的白日夢了。
重新把紅包給打開,拿出裡麵的現金,隻是粗略觀察這個厚度,估計都以一萬塊。
這個天降的錢也太好賺了吧。
司機猛地打了個哆嗦。
馬上把出租車給開走,像是怕被人看見他五分鐘時間就賺了一萬塊似的。
商場裡,殷或同男生去了樓上。
樓上一家砂鍋店,店鋪裡坐了兩個人。
殷或過去後,那兩個人同時停下了筷子。
殷或也叫了碗砂鍋,於是四個人,四張同樣的臉就這麼出現了。
也就是砂鍋店裡人不多,不然早就有人過來圍觀了。
裡麵有幾個小隔間,四人從外麵換到了裡麵。
換過位置後,殷或沒有馬上就說話,而是先讓那兩人吃飯。
等到殷或的砂鍋抄手端上來後,他低頭吃了兩個。
跟著他放下了手裡的筷子,他似乎要走了,而沒有任何事能影響到他。
對麵兩人不知道殷或什麼意思,還是男生給他們提醒。
“如果這個時候忽然有事情發生,你們就該是這種表現。”
兩人頓時恍然過來。
他們都隻顧著模仿殷或外在的形,但是卻故意去忽略那種神。
是他們在逃避問題了。
幾十萬拿到手裡,就該做出想對應的事。
兩人在沉思消化了片刻後,也學著殷或的模樣,把筷子給放下了。
“你們心裡顧慮太多了。”
“把一切多餘雜亂的想法都清空,最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不是起身,而是在一個抬眼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連帶著自己身體也消失。”
“以這個為前提的話,那就不會有多少問題。”
“都消失?”
“醫生,好像有點難懂。”
“不用去理解,把想法快速根植進去心裡就行。”
他來到這些世界做炮灰任務,就從來不會想彆的事。
隻把自己手頭的工作做好了,後麵世界就算是爆炸了,也跟他無關。
好吧。
其實他還是會稍微回頭看一看,起碼彆因為他而出現異常。
“我大概理解了一點。”
“醫生,我算是知道傅少他們為什麼都這麼在意你了。”
“是,他們都很關照我,不過我回給他們的,其實遠遠不夠。”
“這有什麼關係,隻要醫生你好好的,沒有事,我想他們就已經會高興了。”
殷或彎唇沒說話。
從砂鍋店出來後,殷或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繼續往樓上走,他去了一家精品店。
在店裡買了點東西,等到跟著來的人也追上來之後,看到的就是殷或手裡提著一個包裝袋。
隻是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就無人知道了。
因為店鋪是無人售賣,如果要查出都買了什麼,會花費一點時間。
事情告知給陸嚴那裡。
買了點東西嗎?看照片似乎不是什麼多特彆的。
“不用去查。”
這點小狀況不會影響到最終結果。
陸嚴隻是讓人繼續跟。
一開始他還能夠一眼就分辨出隨時殷或。
隻是漸漸的,尤其是到了後半夜,通過視頻,他竟是不能馬上就找出殷或來。
距離最終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了。
明天的早上十點左右,大概就結束。
在這期間,陸嚴都讓他的人和殷或保持一定的距離,隻用旁邊看著就行,不要上前去接觸。
即便他看不出誰是殷或,他依舊勝券在握。
隻要殷或在他麵前,哪怕是臉被遮住他都能知道誰是殷或。
陸嚴本來是這樣覺得的。
可是到了第二天,當最後的一個小時來臨的時候,當他被底下的人告知,所有的人,偽裝成殷或的人,似乎包括殷或本人,全部都聚攏到了一起,他們就在一個包廂裡。
而且還是陸嚴的那個私人會所。
得知到這個消息後,陸嚴清晨起來和三個孩子吃早飯時,都沒控製住笑出了聲來。
“陸爺,有什麼特彆的事,我能參與嗎?”
老三一點不客氣,他還靠近了陸嚴,想要去看陸嚴的手機。
隻是一個動作,他倒也知道陸嚴的脾氣,他的眼睛是看著陸嚴的。
“一會有事都推了,和我走一趟。”
“我們也去?”
老二和老四一同發問。
“嗯。”
陸嚴點過頭不再和孩子們說話,他繼續看了一會手機。
飯桌上還是得安靜吃飯,放下手機,陸嚴揚起的嘴角似乎一直到吃完飯,從家裡出去,坐上汽車後,都沒有壓下去過。
司機在前麵開車,另外一輛車裡,則坐著陸瑋和老二老四。
陸瑋在開車,後座的兩人都有相同的預感,能夠讓陸嚴在飯桌邊都能笑出來的事,或者說是人,一定出乎他們的預料。
“我隻是能夠猜到一點。”
“你都知道了?”
“也不是都知道了,隻是這兩天爸爸手底下動靜有點大,你們居然一個都沒去查嗎?”
“我倒是看到一點,可覺得那是爸爸的事。”
“所以你就嘴皮子上說說,真有事你根本就不關心爸爸。”
“你閉嘴,我怎麼都比你好。”
老四最聽不到陸瑋來諷刺他。
憑什麼這個人能夠肆無忌憚,他們做什麼都要瞻前顧後,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