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趙資齊頓了頓。
陛下對公主……倒真是情真意切。
“罷了,那我明日再來,你好好照顧公主。”
“是。”
碧秋說著走到了趙資齊的身側:“奴婢送送駙馬。”
“不用了,你去照顧公主吧。”
“是。”
看著趙資齊走出了殿門,碧秋隻感覺自己已跳至嗓子眼的心終於往回收了收,明明是冬天,冷汗卻浸濕了裡衣。
趙資齊一走,碧秋連忙衝著榻邊跪了下來。
“陛下,奴婢該死,一時疏忽又差點釀成大錯,奴婢該死,還請陛下責罰。”
江鳴謙收回他按在縫隙的手:“無事,人是朕讓撤走的,東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謝陛下恩典。”
碧秋應了聲,低著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關門聲重新傳來,江鳴謙重新回神望向睡的十分安穩的沈凝,不禁笑了笑。
傻瓜。
……
“陛下,現四海升平,您又正值春秋鼎盛,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啊。”
“是啊,陛下,選幾個可心人在身邊伺候著,綿延子嗣,乃我大周之福啊。”
江鳴謙坐在龍椅上,聽著下麵一輪輪的大臣說著和往常一樣的車軲轆話,皺著眉,久久沒有表態。
丞相李種在心裡歎了口氣,看樣子陛下還是和從前一樣,對子嗣不上心啊。
就在他以為這事又會被陛下輕輕揭過時,忽的陛下開口了。
“眾愛卿不必憂心,朕心裡已有了決斷。”
李種聞言,是真的嚇了一跳,一臉的不可置信,潛意識裡還是認為是陛下為了搪塞他們隨口說的罷了。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他用餘光瞥見陛下的眼神掃過都察院右副都禦史齊江。
李種心裡咯噔一下,難道……
……
沈凝醒來的時候,直覺得頭沉的厲害,胸腔裡仿佛塞了一個大石頭,讓她喘不出氣,難受的緊。
碧秋在一旁候著,看見沈凝睜開了眼,激動地落了淚,連忙跪在了榻邊。
“公主可算醒了,可嚇死奴婢了,公主現在感覺怎麼樣,哪裡可還難受?”
沈凝在心裡歎了口氣,隻覺得最近真是多災多難:“沒事,本宮沒事了。”
一句話說出口,沈凝又愣住了,她嗓子怎麼啞成這個樣子,感覺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碧秋見沈凝這樣,哭的更厲害了些:“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不好,留公主一人在那兒,害公主落水,公主責罰奴婢吧。”
“左右是本宮自己沒用,著了彆人的道,與你何乾,快彆哭了,”
沈凝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帕子擦了擦碧秋的臉:“哭的和個花貓似的。”
碧秋這才小聲抽泣起來,哭了好一會兒才擦了擦眼淚,朝著沈凝湊近了些,低聲道:“公主,你說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