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還是很想講道理的:“醋溜木須的事情,是貴公子酒樓**在先,這道菜本就不在我們酒樓的菜品範疇之內,貴公子吃不到就一通撒潑打滾兒,那幾百兩不過是我們應得。”
如果這個姓孔的老頭兒通情達理,此時一定會覺得這幾百兩銀錢,買個教訓。
可惜,林言的期待還是落空了:“荒謬!你隻是個酒樓雜役憑什麼處置我兒?剛好這裡是縣令府,待會兒縣令來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罰你!”
“是你家兒郎有錯在先,你卻怪我?”
“怪你又如何,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兒相提並論?”
林言搖了搖頭,放下茶盞。
有了老爹的撐腰,孔浩臣更是狂妄:“你還敢喝林氏掌權人桌上的茶水,這縣令府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還不快把他拿下!”
兩個家侍聞聲衝到林言身邊,就想把林言架走。
為了準備這次家宴,向來節儉的周大強這才雇傭了些家侍跟仆從,平日裡他隻定期雇傭園丁整理園子,大多數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伯母也是個勤快性子,執掌中饋綽綽有餘。
所以,這些家侍都是新人,根本不認識林言。
“這是我的位置,我為何做不得。”林言甩開兩邊的人問道。
“你的?你是不是腦子發昏?”那幾個跟孔浩臣為伍的富二代趁亂嘲諷:“你知道這裡原本該坐著的人是誰麼?”
“還愣著乾嘛,快把人給我帶走啊,晦氣。”孔忠甚至懶得多看林言一眼。
畢竟他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就是為了跟普通人劃清界限,像林言這種下等的瘋子,多看一眼都讓他覺得惡心……
“這個地方,的的確確就是我的座位,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可以先走。”林言本來就沒興趣見這些人。
既然他們這麼個態度,就更懶得見了。
現在,廳內大部分人都對林言持厭惡的態度,都是鄙夷和厭惡,他們七嘴八舌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隻有一個老先生坐在角落裡,手搭著拐杖,一言不發。
他身旁,站著一個身材窈窕,表情冷淡的黑衣女子,她聲音低沉的說:“那個縣令真是辦事不力,好好的場子都壓不住,被這種瘋子攪局。”
“你也覺得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瘋子麼,然兒?”
被稱呼為然兒的女孩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任太爺,你的意思是?”
“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