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這樣,他那天早上推開房門,看見的就不會是她掛在房梁上的屍體了吧?
他這些年一直生活在懊悔之中,可也沒忘記去探尋事情的真相,原本他以為是遭到了采花賊或者是遇到了意外。
直到前段時間,他再次從頭回憶自己和福盈的一切,突然發現了一個自己一直以來都沒發現的疑點——福盈似乎很抗拒或者說是隱隱有些懼怕和自己這位大哥的接觸,話語間也不太願意去提和他的事。
一個不可思議到立馬被他否定的猜測湧上心頭,到底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
他開始下意識的去調查楊津的往事,看到那些被他帶走再沒後續的幼童,這種猜測逐漸成型,在這關頭,楊津居然察覺並立刻清掃痕跡,甚至離開了冀州。
雖然這有做賊心虛的嫌疑,但他還是抱著自己搞錯了的想法沒有第一時間來追,而是選擇繼續調查豐富證據。
直到現在,他親口承認,這個畜生竟然親口承認自己煉銅,甚至還敢出聲質問自己為什麼逼死福盈!
“你知道嗎?當時棉花掉出來的瞬間,她的表情好絕望,她一個剛剛及笄的少女,是誰教她的法子?”
平陽王怒極反而詭異的冷靜下來,推開蔚敬芸的手走到楊津麵前蹲下來,順手撿起旁邊掉落的劍,在來使緊張的凝視下插到地裡支撐自己身體的平衡。
“她是你妹妹啊,你怎麼忍心……”
“妹妹,她生下來的時候冀州已經徹底成了我們楊家的囊中之物,我終於能被他們帶到身邊,可我期待的愛卻都被剛生下來的她給分走,你知道我最開始多恨她嗎?”
楊津有氣無力,他已經感覺到了生命的不間斷流逝,所有的不甘和恨意全部放大。
“我想要的一切,她不費吹灰之力都能得到,她甚至不需要笑,隻需要叫一聲就能讓所有人喜歡她。我那天避開調開所有人,想偷偷捂死她,但是她對我笑,甚至還膽大包天的在我懷裡尿了。”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她好可愛,我親手為她清理,親手為她穿衣服,甚至這種事連一向說愛她的爹娘都沒做過,我才是最愛她的啊……”
“可是,這樣的妹妹,注定要屬於我啊!”
他猛然喊出聲來,神態瘋狂。
來使整個人已經被惡心的不輕,主君的小女兒竟然被自己的親哥哥給……
他是知道主君有多麼疼愛自己的小女兒的,若是這事被主君知道,他根本不敢想主君會有多麼憤怒。
楊津抓住平陽王的衣角借力坐著,仰頭看著他充滿惡意的笑道:“她出嫁前一晚,我跑去她的閨房,她看見我好害怕,可又怕被人發現,所以整個人縮起來,她不知道,她這樣我更覺得可愛了。”
“但是我愛她呀,所以我不僅沒碰它,更知道她的擔憂,所以告訴她棉花沾血的法子,本來想讓她沾我的血,可她說什麼都不肯,結果果然被你發現了……”
“你怎麼能因為這點事就逼死她呢?”
楊津脫力垂手,整個人再次躺倒在地上。
“王爺,我知道您現在很恨公子,但是您還是要冷靜,冀州的事還要主君決定。”
來使就算惡心也還是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