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概十點半到家吧,我可是警察,誰敢動我啊。”
趙明月笑著掛斷電話。
隨後就在公交站台上等起了車。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時間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在帝都這個首都裡,十點的時間隻是夜生活拉開序幕的時候。
不過總警局這邊地段不是很繁華,現在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公交站台上等車的隻有趙明月孤零零的一個。
趙明月也沒有什麼害怕的心思,她可是守護正義的警員,難道還會怕黑、怕沒人?
“剛調回帝都就有這麼多案子,我運氣真好……嗯,就是有點奇怪,那些自首的人很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寧天?”
“他也來帝都了?”
趙明月想著想著,忽然動了動鼻子。
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趙明月輕鬆的表情慢慢嚴肅起來,“這是……什麼味道?腥氣?”
“是……血!”
趙明月神經立馬緊繃起來,作為警員,她對血的味道十分敏感,隻要一絲絲都聞得出來。
呼呼呼。
空曠的公交站台上忽然起了夜風,吹起了趙明月黑色的長發。
趙明月直覺到有什麼危險靠近了過來,她立馬按住腰後鼓鼓囊囊的皮夾,皮夾裡是她的配槍。
“誰?出來!”
呼!
一陣狂風吹過!
下一秒,公交站台上,已經失去了趙明月的身影,好像她不曾出現過一樣。
十幾分鐘後。
帝都總警局的公交站台邊,一輛掛著“帝a0001”的紅旗車平穩地行駛經過。
紅旗車裡的自然是寧天,他結束了和金老的談話,要離開紫金台,所以金老的那位秘書當駕駛員,要把寧天送回他自己的住處。
寧天住在興欣旅館,就是影視大學旁邊的那個小旅館。
此時坐在後座上的寧天原本是在閉目養神的,可是在紅旗車經過公交站台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原本漆黑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淡淡的金色,就像一隻狩獵的猛獸隱藏在黑暗之中。
“有血的味道……還有一絲……其他的味道!”
寧天眉頭微微一皺。
隻用了一秒鐘,紅旗車就已經開過了公交站,那股血味就有些飄散了。
駕駛座上的秘書似乎察覺到寧天的異樣,問了一句,“寧先生,怎麼了?”
寧天輕輕搖頭,“沒什麼。”
五六分鐘後,紅旗車停在了影視大學邊上的一家小旅館門口。
啪嗒,車門打開。
西裝筆挺的秘書依舊提前下車,幫寧天把後車門拉開。
“寧先生,您的住處到了。”
“謝謝。”寧天下車。
“不客氣,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秘書笑著說道。
寧天伸進懷裡,把寫好的一張紙遞給秘書,“這是一張中藥方,養肝護肝的,金老喜歡喝酒,但是肝不好,這個藥方對他有幫助。”
“當然,用之前你們可以找人驗證一下其中的藥理,看看是否有問題。”
“寧先生言重了,您給的藥方,一定是沒問題的。”秘書十分客氣地道。
不過客氣歸客氣,秘書不可能回去就把藥方給金老。
畢竟金老是華國的天,底下人不可能私自讓他吃什麼東西的,這藥方絕對要經過重重檢驗,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能奉上。
寧天也不管他信不信,他說到做到就行。
隨後要走,不過走之前好心提醒他,“你最近半個月失眠很嚴重,不要再吃安眠藥了,這和你的睡眠質量沒有關係,是你的心臟有點問題,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寧天說完就走了。
拿著藥方的秘書愣了一下,他心臟有問題?
隨後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你彆說,他最近是感覺心口不太舒服。
難道真的有問題?
或許是該去查一查了。
秘書看了一眼寧天走向的興欣旅館,皺了皺眉,“堂堂一代最年輕的少將,就住在這裡?”
他搖著頭,紅旗車很快離去
在車子離去之後,進入興欣旅館的寧天又重新回到了門口。
他四處看了一眼,身形消失在夜色裡。
一分鐘後,寧天已經回到了剛才經過的那一處公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