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有動手的理由嗎?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多大仇多大怨才會去殺自己的女兒。
那麼隻可能剩下一個可能性了,親王乾的。
他,心狠手辣,有殺妻殺子的想法,那麼再多加一個殺情婦有什麼問題嗎?現在妻子死了,兒子死了,情婦也被他乾掉了,所有對他的威脅都沒有了。
被自己的情夫殺死,女仆自然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女仆不在了,管家是下藥的,她也不知道是藥先還是刀先。
那麼,隻能找親王了,作為情夫,女仆可能跟他說過。
“一號玩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秦黎目光朝麵癱男看去。
麵癱男眸光閃了閃,神色微微一動,直接大方承認了,“我抓了個人。”
麵癱男把玩家領進了房間,房間的角落裡,那個已經詐死的親王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奄奄一息地扔在地上,顯然已經被囚禁多時。
“這個人在第一天,就敲響了我的門,所以我就知道了他是詐死,我沒同意他進來,覺得有詐就把他綁了。”麵癱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屑地踢了地上的人一腳。
“是有什麼線索,需要這個人嗎?”麵癱男試探著問道,眸子微斂。
“嗯。”秦黎點點頭,看了親王一眼。
親王奄奄一息地苟延殘喘,有些神誌不清,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完全……就是在等死,心如死灰、空洞,顯然在這被關出精神問題了。
也許,這個麵癱男虐待他了。
“你把他綁了,沒問問情報什麼的嗎?”白襯衫青年微微挑眉,隨意地發問道。
麵癱男聽了口氣,攤手,“問了,可惜他死也不說,挨打了也不說。”這回答圓滑極了,叫人挑不出錯。
秦黎垂眸。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怎麼稱呼?”秦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眯了眯眼問道。
麵癱男一愣,麵色肉眼可見地僵了僵,“你可以稱呼我王先生。”
他試圖蒙混過關。
秦黎嘴角揚起,緩緩地蹲下身去,把被捆綁的“親王”嘴裡塞的毛巾拿了出來。
親王像離水的魚突然回到了海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快速地起伏,目光裡充滿了畏懼,看向眾人的眸子裡滿是驚恐,顯然被嚇出了心理陰影。
“你叫什麼名字?”秦黎安撫著輕輕問道。
親王愣了一下,懵逼地眨了眨眼,“我叫……”他遲疑了一下,猶猶豫豫地,突然好像領悟到了什
麼,“我不知道?”
遊戲第一天的早上,親王假死騙過了所有人。餐桌上,所有人因為法醫少年的煽動影響,說出了自己的場次與昵稱名字,而那個時候,除了女仆,應該都還是玩家本人。
在當時,麵癱男說自己的昵稱叫“麵具”,就算是現場編的名字,也不可能四十八小時都不到就忘掉了,然後說了個新的吧?
他剛才的回答與之前不一致,說明他不再是那個最開始出現在飯桌上的人了,他不知道原主在飯桌上到底說了什麼——畢竟玩家吃飯時,他是不在的。
而秦黎剛才問了那個被綁的“親王”叫什麼,他的回答遲疑,最後說了不知道。
哪怕是個npc,被問名字也會編一個吧?不至於說不知道吧?
什麼人連名字都不敢編?
隻有拿了npc扮演規則的玩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畏懼著“不可對任何玩家,以任何方式,透露自己的身份及遊戲內幕。”的規則。
他不知道自己說出名字算不算違規,也不知道到底說什麼才不算違規,所以,他隻能說不知道。
由此可見,親王的身體裡,應該是玩家,而麵癱男的身體裡裝著npc。
秦黎看破一切。
她笑了,笑得燦爛,偏頭看向麵癱男,語氣裡帶上了危險,“你的昵稱應該是“麵具”。”
麵癱男頓時臉色一變,身體一僵,知道自己應該是敗露了,轉身就想跑。
然而,玩家們都在這,他還能跑到哪去?就算有被替換掉的不會出手,但活著的玩家還是大多數。
麵癱男掙紮著使用了原主的道具,看得原主肉疼得齜牙咧嘴痛心疾首直哼唧。
最後,他還是被五花大綁了,沒傷到玩家們分毫。
這麼多玩家,這麼多防禦類道具,怎麼可能會輸?
“要殺要剮隨你吧。”對方自知已經暴露,不想再掙紮什麼了,頹廢地癱軟在地上,他設計好了一切,卻沒想到自己最後栽在了一個簡簡單單的詢問名字上了。
早知道把這個家夥殺了算了,本來想做個局抬高自己的身份,卻沒想到把自己玩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