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齊昭竹跟在後麵,突然開了口。
【秦黎】不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有恃無恐地挑釁著,“關你屁事。”
世界上大多數的問題,大多都可用兩句話來表示。
一個是關你屁事,一個是關我屁事。
這麼囂張,齊昭竹更不敢下手了,腦袋嗡嗡疼。
很快,【秦黎】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巨大的交彙口,大片的空地,看起來像是迷宮最中心的位置。
一個個身影在濃霧中看不清臉,數量不少,不知道是本尊還是鏡中人,甚至還有窸窸窣窣地腳步聲,其它也有往這趕的。
突然,所有人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抬頭看向齊昭竹這個不速之客,眸子裡染上了滲人的紅。
【秦黎】陰鷙地衝他笑著,揚唇道:“歡迎來到,我們的聚會。”
齊昭竹的瞳孔瞬間收縮。
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傳遍全身,大腦中的那根弦瞬間崩斷,瘋狂地敲響了警鐘。
跑,快跑。
齊昭竹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這幫生物竟然是抱團的,他還以為是那種各自為戰的物種。
他們追在齊昭竹身後跑得飛快,十幾道身影組成了一個小隊似的,一副勢必將齊昭竹留在這的架勢。
齊昭竹眸子暗了暗,剛才不動手是因為顧及隊友,到現在,彆人的鏡中人死了,可不關他什麼事。
他毫不客氣地捅向了其中一人的心臟,匕首刺穿了他的胸口,大股大股的血液往外噴湧而出。
但是,沒多久,便快速愈合兩分鐘就恢複如初。
這是使用了從本尊那複製出來的治愈係道具,還是說這這玩意根本殺不死。
齊昭竹一臉科研精神似的認真,微微歪頭大膽求證,又飛了一刀給他。
同樣的畫麵再次發生了,那人的傷口再次愈合了。
攻擊人體致命處,殺不死鏡中人。
不,不對,如果真的不死,那【秦黎】就不會畏懼他了。
齊昭竹眸子深了深,控物,控製著道具匕首再次出動。
砍斷脖子,不是。割腕,不是。剁掉命根子,不是。
刺穿頭顱,哦,是了。
經過幾次人體實驗,對方終於在被擊碎頭顱時死掉了。
齊昭竹漏出了滿意的表情,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隻要有弱點能殺死就行,就怕殺都殺不死,那才叫人絕望。
可惜,看不到它的本尊在哪,不知道鏡中人死掉對本尊會有什麼影響。
真是可惜。
……
“沫沫,醒醒。”外麵傳來了夏紀熟悉的聲音。
杜沫沫這才捂著心臟從睡夢中掙紮起來,整個人身上滿是睡眠不足的猝死感。
她和夏紀就兩個人,守夜一人一半,勻下來每個人的睡眠都不足五
小時,甚是辛苦,每天都覺得自己要猝死。()
;來了。杜沫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扶著睡在地下酸疼地腰肢,走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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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還是家裡的大床軟。
帳篷外,夏紀垂著頭,站在濃霧的黑暗處,斂著眸子沒有說話。
“去睡吧,我來守。”杜沫沫打著哈欠,最近黑眼圈有些明顯,肉眼可見的疲憊。
轉身後,【夏紀】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麵無表情地舉起了刀。
【夏紀】的黑手乾脆利落,但卻傷了自己。
匕首看似插進了杜沫沫的身體,但卻從【夏紀】的身體裡穿出,跟賭徒遊輪裡黑衣人的技能如出一轍。
貴是貴,但好用。
杜沫沫嗤笑一聲,“蠢貨。”
從看見鏡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提防著腳底下鏡子裡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預感著副本一定會在這上麵做名堂。
果然,這不,肮臟的東西從腳下爬出來了。
【夏紀】被自己捅穿了心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杜沫沫不屑地笑笑,隨後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到處張望著,眸子裡染上了些焦灼。
假的【夏紀】在這,那真的夏紀哪裡去了?她不可能丟下自己隨便離開的,不會是出事了吧。
“夏夏,聽得到嗎夏夏?”杜沫沫大聲喊著,但絲毫沒有收到回答。
她焦急的抬腿就想走去找夏紀,卻不想,變故發生了。
身後,被捅穿了心臟的【夏紀】在兩分鐘內傷口快速愈合,轉眼恢複如初,悄無聲息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惡劣地笑著。
長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和本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