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恒瞧見了妻子有些泛紅的眼眶,忍不住含笑一句:“莫非還是為了玉珠的事兒與我生氣?”
“叫我聞聞,這四周是什麼味……”他說著,眼底泛起促狹的笑意,俯身湊近。
也不知是聞她身上香氣,還是故意趁機與她近一點兒。
妻子素來嬌貴,用的香皆是皇室貢品,極為難尋。
如今這香名喚荔枝殼,荔枝香中透著隱隱的鬆針、槐花,還是他想方設法差人從西域商販手中高價購得的。
一攏香餅,千貫銀。
也隻為博美人一笑。
盧恒素來都是如此的,當著鄭夫人的麵規規矩矩,再是清肅板正不過的一個人,背地裡隻有小夫妻二人時,卻有些胡鬨不知分寸。
自然,這不知分寸,也隻是在夜裡。
白日裡,他便又是另一副端正的模樣。
往日樂嫣並不厭煩他這等作態,隻是今日心情十分不好,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酒氣,更是心中抗拒,伸手推了推他冷硬的肩。
她忍著滿心酸楚,“什麼味兒?我才洗的澡,熏了香,能有什麼味,你鼻子壞了吧……”
她語音一頓,旋即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打趣自己,打趣這四周的酸味。
樂嫣一時間又羞又氣,狠狠剜他一眼。
奈何生來一雙含情眼,一雙茶色瞳仁水光剔透,便是不施粉黛仍顯嫵媚之氣過重。冷冷瞪過來時,不像是發火,反倒像是笑嗔調情。
她這雙眸子,莫說是鄭夫人覺得輕浮不莊重,便是樂嫣自己,也是不喜歡的。
果真叫她這眼睛一瞪,盧恒瞬間不再說話了。
明明生的如此妖孽,眼波流轉間隻叫男人柔腸百轉,恨不能將其揉碎在懷裡。
他在她彷徨無依時上前,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那芳唇。
那張唇,溫軟飽滿,與他冷硬的總是不一樣。
他時常吻著吻著,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七月未曾相見,許多情意都隻能靠著一封封書信,如今才能觸碰到,才能與她在同一處屋舍……這般情動焚燒如何能止住。
樂嫣卻是蹙著眉頭將臉側去另一邊。
她屏息凝神,一副他做了十惡不赦大事的神情:“我不想聽這些,你先淨室洗洗……”
樂嫣自小便討厭酒氣,小時候蠻橫,自己不受不得酒味,便也容不得身邊人沾一點兒酒。
小時候樂嫣人生的漂亮,嘴又甜,便是在宮中都極為得寵,高祖爺高太後縱的她無法無天。
大年三十宮宴裡,樂嫣哭著一句酒臭,便將宮宴上的酒水都撤了下去。
幾位才從外京趕來的舅舅,卻隻能陪她喝些果汁茶水。
嬌慣久了的娘子,總是不能理解旁人的苦難,她不懂盧恒的疲憊,更不懂自己丈夫的心思。
如今聞著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