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陰冷下來:“還有呢?”
樂嫣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你還記得什麼?你都做了什麼?”
樂嫣有些驚詫的搖搖頭,心裡斷斷續續的片段,有自己親吻的片段,自己抱著人的片段。
難道?自己……
“不記得了……哪裡還能記得?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一點不好喝就算了,頭還疼的要死……”
樂嫣小聲說著說著,竟有幾分心虛的意味,她這日才醒酒頭疼的要死,又撐著場麵趕走一群討厭之人,早就渾身都沒了勁兒。
果真是不能喝酒,日後她一滴也不會碰了。
她回了榻上閉上眼,盧恒走近看了一會兒她的傷口,取了燙傷藥來,道:“我來給你抹藥。”
樂嫣有些疲於應付,梗著脖子一動不動,盧恒的指節微涼,沾著藥膏抹去她脖頸上。
她隻覺得脖頸後一陣酥麻,酥麻之後,便又是一陣清涼,她有些舒服的闔上眼皮,享受起來。
心裡卻盤算著容壽那日所言。
樂嫣心中自然是猜測的多了。
若是皇帝願意施恩給自己,要麼便是往自己身上加封爵位,隻是女子總不能承襲王爵,說到底康獻王爵仍是後繼無人。
要麼便是如今日樂麗氣急敗壞之言——將爵位給自己日後的孩子頭上。
對樂嫣來說自然是千好萬好。
不過——她的孩子,哪兒來?
此事若是樂嫣前些時日知曉,隻怕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她與盧恒間,總生了幾分嫌隙。
縱使這些時日自己告誡自己,盧恒並非是那般的為人,他去尋鄭玉珠也是事出有因,那是與他一同長大的表妹。若是他能半點不顧及,那該是多冷清的人?再說,他轉頭不也是冒著雨水回來尋自己了麼。
還不眠不休守在自己身邊好幾日……
當年自己為何回愛慕上盧恒?不正是喜歡上盧恒這幅舉止溫良的君子之風麼——
他是否有錯,樂嫣還真說不上來。
成婚這兩年,盧恒多數時候都是個好丈夫。
鄭夫人刻薄,盧錦薇也不好相交,若是沒有他從中諧調,甚至為了自己與鄭夫人屢次作對,樂嫣隻怕一日都忍耐不下。
便是連珍娘也時常說,這般的好郎君,整個大徵打著燈籠也難找……
樂嫣這些時日總是迷惘不已。
人許是都如她這般,一旦對另一半生了嫌隙——這條縫隙隻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可她能做什麼呢?
當真因為這些在外人看來再小不過的事,與他鬨得天下皆知?
真的鬨開了,隻怕被人辱罵,被是為過錯一方的隻是自己吧。
以前的她覺得盧恒是愛自己的,盧恒很愛自己……
可如今她可不敢再這麼說了,甚至因為以前年幼時生出的這等心思,叫她覺得心中羞愧。
到底是多沒臉沒皮的人呐?才能覺得世間所有的人都該愛著自己……
這晚,樂嫣歎息了一聲,也不像前些時日那般厭惡他的湊近了。
或者說她是累了,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