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算是見到了。
這可是日後的小王爺。
珍娘連忙將春生攬入懷裡,瞧著他新做的褂子襖子,摸著他冰涼的小手,笑眯眯的問他:“冷不冷,餓不餓?珍嬤嬤這裡有好吃的。”
春生脾氣古怪的緊,對著這兩日與他朝夕相處的樂嫣話也不多,更多時候是默默的不吭聲,靦腆的緊。
可偶爾也有語出驚人的時候。
樂嫣知曉他怕生,便對珍娘說:“這孩子如今和你還不熟,沒話說,等他熟了就與你話多了。”
春生就勢從珍娘懷裡鑽出來,端端正正跑去樂嫣腿邊,貼著她站著。
他沒一會兒又好奇四下打量,瞧見桌子上擺著的糕點,便要伸手去拿。
樂嫣一見,連忙喚他洗手。
“你是不是又忘了麼?洗乾淨才能吃的。”
春生見狀隻能在婢女的服侍下將手洗了三遍,從口袋裡掏出錦帕將手擦乾,這才端著糕點盤子吃起來。
叫珍娘在一旁瞧著,眉梢都是笑意。
她瞧瞧春生,又瞧瞧樂嫣,“彆說,娘子如今認了弟弟,還真有些當姐姐的模樣了,知曉管事兒了。”
語罷,又是一笑:“您要是要孩子要的早,隻怕也早能走能跑,能管您叫娘了。”
樂嫣聽了這話,如何都笑得不深,眉頭緊鎖。
如今她這般的處境,怎麼可能還會有孩子?
珍娘又不是瞎子,早就將她一舉一動瞧著眼裡,趁著附近沒丫鬟,隻一個孩子在桌角吃糕,便招呼春生去門外吃糕點,順便替二人望望風。
“娘子,您還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那日您是不是與一個男人在說話……”珍娘麵色鮮少這般嚴肅,隻以為是樂嫣糊塗了去,做了什麼醜事。
一聽這話,樂嫣渾身都軟了下來,腦中茫然一切不知從何處與珍娘解釋。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您……您不該問的,您問了,叫我如何自處?”
樂嫣蒼白著臉,以手掩麵,“我本是決心要與盧恒和離的,可後來……後來又遇見了聖上——他……”
他不要臉。
說到此處,樂嫣嗡囔幾聲,簡直羞不成聲。
“我如今不敢了,還能怎麼敢?我也不知該怎麼辦……該何去何從……”
“聖上?!他是糊塗嗎?”珍娘聽這話,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也是被驚駭的麵上慘白,她幾乎是一屁股跌坐回了榻上,渾身上下,沒有哪根骨頭不軟。
“那日,那野男人是他?”
樂嫣含淚點頭。
“這怎麼能?這如何能?聖上當年我在興州時亦是見過的……當年聖上可是個好男兒,保家護國,身邊連女婢都沒有,如今怎麼這般……”
她囁嚅許久,眼中一酸。
這般昏庸了去?
不明白為何這等事兒都叫樂嫣遇上了。
果真是流年不利麼……
“珍娘,你身子好轉了就搬回王府去好好教養著他,我怕是不能再留在京城了,他隻怕不會放我走,我便自己想法子走。”
珍娘很是驚駭:“你要往哪兒去?你自己一個人什麼事兒都沒經曆過,如何才能叫我放心?自然要我跟著你,他……那人能放過你麼……”
樂嫣說:“您放心,我旁處有莊子,有忠奴,會帶上金銀細軟。隻是守意春瀾兩個我是一個都不敢帶了,公主府全是他的人,我隻有來到這處,陪著您才敢說幾句實話……”
那個夢雖半道叫春生喚醒了,可樂嫣每每想起,仍是渾身發寒。
珍娘抓住樂嫣的手,尤是不死心,她許是並不能從隻言片語知曉樂嫣如今的處境,“那侯爺呢,您不如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