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枕著他的肩膀,平息了氣息,才道:“咱們在這兒,就認識那麼幾個人,容川跟你一起去的,想來是鐘老頭兒和鐘睿祖孫吧?
當時鐘老頭兒說他二兒子和三兒子都在京城做官。”
東溟子煜想了一下,才想起鐘老頭兒和鐘睿是半道兒救的祖孫,道:“不是他們,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用血喂孫子的老人。”
上官若離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這事兒,“那是逃荒開始時的事吧?”
東溟子煜點頭,感慨道:“那老頭兒的小兒子派人將他們祖孫接到了京城,老頭兒熬過了災難,安穩下來了,卻瘋了。
即便是瘋了,在街頭還是一眼認出了我,衝過來,就跪地上給我磕頭,嘴裡喊著瘋話。”
上官若離也是唏噓不已,“活下來就好。”
東溟子煜問道:“這邊沒發生什麼事吧?”
上官若離一囧,“我犯了口業,還沒教育好五郎,為鋪子惹來了麻煩……” 將顧然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顧然現在也想通了,學習比以前用功多了,練功也很努力,人都瘦了兩圈兒,精神氣兒也不一樣了。”
東溟子煜道:“以後讓五郎注意言行,你就地取材教育孩子是沒錯的。”
上官若離又想起一事,“哦,對了,我被一個老頭兒纏上了。”
東溟子煜神色一凜,殺氣淩人,“誰?
哪個老不修,我去殺了他!”
上官若離哭笑不得,擰了他腰間的軟肉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趕緊將上官是的事詳細地講了,然後道:“我覺得,這老頭兒姓上官,主動接近我們,會不會是這身子原主的親人找來了?
就沒趕他走,讓他住小院兒裡去了。”
東溟子煜斂眸想了想,“不一定,你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道這身體的名字。
我現在姓東,你不一定姓上官,說不定姓尚。
我給容川寫封信,讓他幫忙查一查這人。”
上官若離坐起來,道:“起來吧!洗洗回去。”
東溟子煜道:“晚上我來接兩個孩子,順便給他們請假,大郎的婚期到了,接下來就是過年,年後他們再來上學。”
兩人互相幫忙洗了澡,換上衣裳,出空間回點心鋪子。
上官是正在幫忙稱點心,一抬頭,就看到上官若離和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聯袂而來,不由地眯了眯眼,心想這個男人不簡單呐! 東溟子煜那種骨子裡的尊貴和氣度,是自幼上位者的地位與錦衣玉食浸染多年而來的,由內而外,仿佛天生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