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穿的厚,棉衣浸濕了水死沉死沉的,一個人在水裡都難辦,彆說就救一個人了。
旁邊有幾個取水、飲牲口的男人,都看著,沒有一個下水救人的。
有洗衣裳的女子求他們救人,他們連連搖頭,說不會遊泳。
人家不會遊泳,那些人也不能逼他們下水救人。
大郎一看,那落水女子要被水衝走了,若是不救,真就丟了命。他見死不救,此生不會安穩。
於是,他下了馬車,開始脫棉衣。
車夫拉住他,“大少爺,您不能下去啊,讓老奴去!”
這個車夫是來京城後,他買的下人,歲數不小了,天這麼冷,身子骨怕是受不了。
“你看著車!”大郎說完,就從橋上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讓他打了個激靈,腿有些抽筋兒,他掙紮了一下,往下沉去。
“啊!壞了壞了,他要沉下去了!”岸上的人都驚呼起來,心都提了起來。
大郎喝了兩口冷水,激起了他的求生欲,使勁兒蹬了兩下,緩解了抽筋兒的症狀,朝著那女子奮力遊去。
還好,那女子扒住了裡麵的冰麵,將頭探了出來。
她沒被繼續衝走,大郎就省力多了,遊過去,拖住她就往岸邊遊。
女子抱住他的腰,差點兒將他又拖入水裡,幸好岸邊水淺了,他個子高,可以夠到水底了,又遊了幾下,將女子拖上了岸,將女子放下。
“大少爺!快,快披上!”車夫將棉袍子給他披上,“快上車換衣裳去!”
大郎披上袍子,就往堤上走。
“公子!”衣角被人拖住。
是那個水淋淋的女子,她渾身濕透,眉目俊俏,臉色蒼白,有一種弱不禁風的狼狽之美,讓人一看就容易產生憐香惜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