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說容川被皇帝用硯台砸傷了,趕緊來福王府探望。
卻在客廳等了小半個時辰,茶都續了兩回。
一看容川那吃飽喝足、饜足慵懶的樣子,作為過來人,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笑罵道:“看樣子父皇砸的輕,還能乾這力氣活兒!”
容川不好意思地笑道:“砸的不輕,出了好多血呢。”
太子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個王爺,竟然做出親自偷盜的事,可真有出息!”
容川往椅子上一癱,道:“你這話說的和父皇一樣。”
太子恨鐵不成鋼地從鼻子裡歎了一口氣,道:“怎麼不跟孤商量?孤有更穩妥的法子。”
容川道:“這種破事兒,你還是少沾手。你是儲君,同樣的事,你做了性質就不一樣。
再說,這種事想瞞著父皇很難,不如就讓父皇以為我衝動魯莽、任性胡來吧。”
太子被他氣笑了,“合著你還挺有理了!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以後莫要冒犯龍威了!”
容川坐直了身體,正色應道:“知道了。”
太子道:“父皇的心裡還是有血脈親情在的,對你我如此,對其他兄弟姐妹、對福安姑姑也是如此。
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福安姑姑那裡,就不要再出手了,讓她自生自滅吧!”
容川也是這麼打算的,道:“對於自小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她來說,那種日子應該比死還難受。”
太子放了心,父皇輕饒了容川,就是默許了對福安繼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