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年臉色驟變,他直接匍匐在地。
其餘衙役,也都愣住了。
這人是誰?
居然如此囂張?
他居然還讓知府大人跪下了?
一想到此,這些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下官知罪。”
秦百年臉色蒼白,急忙行禮道。
他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了。
“秦百年,你身為朝廷重臣,鎮江府知府,掌管鎮江府百姓的生死,但是,你出去看看,那些百姓,可曾有粥吃?”
武安侯瞪視著秦百年,他又沉聲道:“你去把粥場的粥,端一碗過來。”
他朝著一名衙役喝道。
那衙役答應一聲,便匆忙而去了。
但他心中知道,這人絕非一般。
那衙役急忙跑到了粥場。
他很快就把一碗粥端了過來。
“把粥給秦百年看看。”
武安侯向衙役沉聲道。
衙役呆了一下,便把那一碗粥,放在了秦百年的麵前。
秦百年渾身如篩糠一般,他看向了這一碗粥,渾身顫栗。
他沒想到,這一碗粥居然如此的清澈見底。
“哼,你覺得這一碗粥能填飽肚子嗎?”
武安侯冷哼出聲,向秦百年沉聲喝道。
秦百年嚇得魂不守舍,急忙行禮道:“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武安侯冷哼道:“你還知道你有罪?說,到底怎麼回事?”
武安侯向秦百年喝道。
李牧也看向了秦百年。
秦百年急忙行禮道:“城中有位名叫周扒皮的富商,他囤積了很多糧食,我們鎮江府糧食不多,便從他那裡高價買來的。”
秦百年戰戰兢兢的道。
周扒皮?
李牧聞言一愣,向這些衙役看去。
“那周扒皮怎樣?”
此言一出,這些衙役,相互看了一眼,麵麵相覷。
有大膽的衙役,便走了出來,道:“這周扒皮為富不仁,在鎮江府作威作福慣了的。”
聽到衙役之言,李牧朝秦百年瞪了一眼,他沉聲道:“你身為鎮江府的父母官,遇到這種為富不仁之人,為何還讓他逍遙法外?”
秦百年聞言聲音顫抖起來道:“並非是下官之錯,實則是這周扒皮,大有來頭。”
大有來頭?
李牧與武安侯,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向秦百年看去。
“這周扒皮,能有什麼來頭?”
李牧的聲音,冷若寒冰一般。
武安侯也啪的一聲,拍著驚堂木,喝道:“秦百年,分明就是你不作為,居然還說是彆人?”
一聽這話,秦百年頓時怔住了。
他急忙搖頭道:“並非是我的錯,實則是這周扒皮,來頭太大了。”
武安侯冷漠的看他一眼,聲音低沉道:“說,有多大?”
秦百年急忙說道:“這周扒皮,是二皇子的人。”
秦百年終於說了出來。
他話音一落,那些衙役,也在震驚之中。
誰也沒想到,周扒皮的靠山,居然是二皇子。
李牧與武安侯,相視一眼。
武安侯聲如寒冰道:“秦百年,你所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武安侯的聲音,令得秦百年垂下頭去。
他又猛然抬起頭來,道:“是的,我用身家性命擔保,這周扒皮,是二皇子的人,所以,他在鎮江府,作威作福,沒有人管。”
秦百年急忙說出了這些話。
李牧聞言沉聲道:“你去把周扒皮給我帶上來。”
那秦百年嚇得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