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先帝駕崩之後,他家殿下每日殫精竭慮忙到深夜,將諸事處理得儘善儘美,即便這樣,那群老東西依舊會各種找茬。如今陛下準備把他們晾在冷冰冰的大殿裡一個時辰,而他們卻在溫暖的被窩裡睡覺。
瞬間,陸拾的心裡生出了一些微妙的爽感。
“殿下,你就按照陛下說的辰時再起來。”說完,陸拾便美滋滋地走向自己守夜的小榻。
而蕭衍大概是猜到了姬昭想要做什麼,早朝的時候那些大臣必定要求他收回成命,不要把相權一分為二,而夏世安則是要據理力爭,兩派人少不得要口角相向,不如晾他們一晾,讓他們知道究竟誰是君誰是臣。
這般想著,蕭衍不由期待起了明日的早朝,姬恒扔給他養的孩子,倒是讓他出乎意料。
此刻,宣室殿正殿中,宮人又往香爐裡加入了香料,濃厚的沉香縈繞在姬昭的鼻尖,讓他的神經忍不住開始放鬆。
“陛下,離天亮還早,要不您再睡睡?”福公公柔聲勸道。
姬昭搖了搖頭,然後有些後知後覺地問道:“謝檀書回宮了嗎?”
他白日裡扔下謝檀書一人回了皇宮,也不知道謝檀書在外麵做了什麼,有沒有回來。
“回陛下,隱雪衛說皇後殿下他進了學子最多的折桂樓便再也沒有出來。”福公公又為姬昭加了一件衣服後才慢慢地開口回稟道。
“陛下可是要人將皇後殿下帶回來?”福公公接著問道。
姬昭用手揪住身前的衣領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謝檀書去了長安中學子聚集的折桂樓就說明對方有好好地在給他打工,說不定現在正在考校學子學識。
姬昭一想到謝檀書正在考校今年參加春闈的學子們的學識,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惡趣味來,不如就讓謝檀書來當這次科考的主考官。
姬昭作為現代人深知古代科舉考試的弊端,從科舉考出來的學子和錄取他們的官員是天然的同盟關係,想要斬斷這個關係並不容易,首先主考官便需要變成不能成為他們在仕途上助力的存在。
隻見身披墨色厚重狐裘坐在床榻邊的少年在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改革之路,任重而道遠。”姬昭純黑色的眼珠一轉,麵上儘顯無辜,等謝檀書回來之後,他要和他好生商量一下,如何打得那些人措手不及。
一旁的福公公看著有些疑惑,陛下想什麼想得這麼高興?難道是皇後?
而姬昭想到接下來的事,他便徹底睡不著了。
長夜漫漫無事可做,他不由想起了攝政王給他寫好的字帖,沒事做可以看看攝政王的字靜心,也隨帶練一練自己的狗爬字。
姬昭歎氣,他總不可能每一次寫詔書都讓攝政王握著他的手帶著他寫吧。
“siri!”姬昭喊道。
“陛下,什麼事?”福公公立刻響應道。
姬昭抬頭看向福公公道:“你去偏殿,把攝政王給朕寫的字帖拿過來。”
任誰被姬昭盯著都不會不答應姬昭的要求,福公公聞言點了點頭這就去了偏殿,然而卻是又很快地回來了。
“這麼快?”姬昭有些驚訝。
隻見福公公露出為難的神色道:“陛下,奴翻了攝政王殿下的書案,沒有想到,發現攝政王竟是將那字帖放在了他的枕頭旁邊。”
“這又怎麼了?”姬昭把身上的狐裘裹緊了一些,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隻見福公公連忙解釋道:“陛下不知,攝政王他出身行伍,行軍打仗之時常有敵人來襲,因此睡覺之時格外警惕,所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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