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吐血用的惡作劇藥丸兒什麼的,他也煉製了不少。
安九一聽,氣得又吐了一口血,“你,你!”
‘你’了半天以後,安九氣越來越虛,最後兩個字出口時,幾乎已經為不可聞了。
方鬱鶴嘴角抽了抽,記仇。
不過現在看安九一副快要咽氣的模樣,方鬱鶴好心的不跟他計較罷了。
方鬱鶴瞧不出安九是什麼毛病,但看他猛吐了兩口血,也確實不是假的,無奈之下,隻好把人拉扯起來,半摟半扛的把人帶到了司玄夜那裡。
東岐之巔,玉冠青衣的劍君放下給安九看脈的手,表情冷凝。
“怎麼樣師父?這小子因何咳血?可是受了內傷?”方鬱鶴沒個正形的趴在桌上,用一隻手撐著腦袋,語氣吊兒郎當。
“無事。”司玄夜對他這個大徒弟,倒是耐心十足,“咳出來的都是廢血,清出了一些陳年暗毒……是好事。”
安九一聽,心中暗道,他們要把自己的血抽了給安雲歌煉藥的,當然是越純粹乾淨越好。
這個‘是好事’多半不是對自己說的。
他從小就被主母下慢性毒藥,那毒要不要得了他的命,他能不知道嗎?這毒不清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但要用他的血煉藥就不同了,他們都想給安雲歌最好的。
所以這‘好事’是針對安雲歌的,於他關係才不大。
安九眼神麻木的看著頭頂的床簾,開始想一些奇怪的東西——他上次看見的床簾,是蒼青色的嗎?
第5章 餓夢。
聽見這個答案,率先有反應的,還是方鬱鶴。
他起身來到床前,彎腰伸手捏了捏安九的臉頰,“小……混蛋,現在總歸怪不著我下毒了吧?”
安九聽他卡殼了一下,就知道他想叫的多半是‘小賤種’。
安九生氣,安九不服氣,“是沒下毒,但你肯定脫不了關係,我可是吃了你給的饅頭才吐血的!說不定你是給我吃了彆的什麼藥丸兒?為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說完,還衝方鬱鶴做了個鬼臉。
方鬱鶴瞬間覺得,自己能跟一個做鬼臉的家夥吵架,幼稚得丟人……
但清白還是得要的,正當方鬱鶴開口要說些什麼時,便聽他師尊冷冰冰的開口,“你給他吃了什麼?”
司玄夜正有些奇怪自己徒弟為什麼會對安九有捏臉這樣的親昵舉動,就聽見安九對方鬱鶴的控訴。
……有種自己精心養著的靈藥,被人喂了垃圾的感覺。
方鬱鶴還沒意識到問題,“就饅頭啊,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吃個饅頭都能吃吐血。”
司玄夜臉色變得更冷了。
“你回去吧,安九先留在我這兒,我需要確定一下安九吐血的原因。”這理由隻是其一,其二……靈藥還是得自己養,不能假手於人。
“好。”方鬱鶴不會質疑司玄夜的命令,起身就準備走。
這會兒安九就慌了,他的飯票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