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你這是在做什麼?”穀雨霖慢條斯理地說,他看上去瘦,但擋著門的動作看上去異常輕鬆,就像隻是鬆鬆抵著門一般。
陳酒:“……”
他現在感覺,在這個劇情裡,他不是反派,穀雨霖才是真正的反派。
他算個屁的反派啊,被穀雨霖算計這麼久!
陳酒汗都出來了,也沒有穀雨霖力氣大。
“我隻是覺得,你該回去休息了。”陳酒呼出一口氣,放輕了聲音說,“剛參加完宴會就來接我,你不累嗎?”
他把聲音放低了,是示弱的態度。
穀雨霖沉默幾秒,竟是真的放鬆了力道,任憑陳酒關上了門。
關門之前,穀雨霖說:“好好休息,阿酒,明天早上,我帶你去醫院看手。”
在陳酒開口之前,穀雨霖像是已經預料到了陳酒的下一句話,他說:“不要拒絕我,好嗎?”
再拒絕,倒是顯得陳酒鐵石心腸了。
權宜之計,陳酒隻能說好。
陳酒坐在床上,靜靜地思考。
他現在摸不清楚,穀雨霖對他究竟是個什麼心思,他在大學的時
候和原主表白,被原主拒絕了,然後很久都沒有再來找過他,那為什麼突然找上了他?
原劇情沒有提到過穀雨霖這個人。
他原以為陸非因已經很難看透,現在來了一個更難看透的人。
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穀雨霖剛才明明可以硬闖進來,卻放棄了。
吃軟不吃硬嗎……
“叮咚——”
門鈴響起,陳酒一個鯉魚打滾翻身起來,嗓音有些緊繃:“誰?”
門外人說是訂的餐到了。
陳酒才想起他從早到晚,忙著找東西,還沒有吃飯。
餐車旁是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玫瑰裡夾著一張小紙:記得吃飯,明天見。
署名是穀。
倘若不是預先發現他溫柔的另一麵,怕是真的被他騙過去了。
陳酒:“統,這飯裡沒藥吧?”
吃一塹長一智,他還記得那杯酒裡的誘導劑。
係統:“沒有。”
陳酒便放下心,餐盤裡是滋滋作響的牛排,意麵,以及湯和甜點。
看上去就不像樓下自助餐出品。
安庭的電話在陳酒吃飯時打來,問他什麼時候交機密。
這電話可真是時候。
陳酒說:“明天吧。”
他頓了頓,忽地問:“你現在還喜歡陸非因嗎?”
安庭警惕道:“管你什麼事?反正你做了這種事情,陸哥哥不會再原諒你了。”
“陸非因不是喜歡白清嗎?”陳酒慢悠悠道,“白清現在回國了,還有你什麼事?”
”誰說陸哥哥喜歡白清了?”安庭語氣不屑,“我曾經親耳聽過,陸哥哥隻是為了還白家的人情,才帶著白清一起吃飯。後來白清惹怒了陸哥哥,白家為了保他,才把他送出國的。”
陳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安庭一噎:“愛信不信。”
又一個矛盾點出現了。
陸非因很可能……不喜歡白清。
那他為什麼要說這麼容易惹人誤會的話?
陳酒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
最後想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