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個任務,他就得去找陸非因了。
陳酒已經腦補了一大堆話讓陸非因原諒他。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陳酒看著窗外發呆的表情被穀雨霖誤認為是緊張,安撫地在他肩頭拍了拍:“彆緊張,阿酒是最棒的。”
陳酒:“……”
他怎麼覺得,穀雨霖把他當成小孩哄?
到了公司,穀雨霖帶陳酒來前台,前台的小姐姐笑著說穀總好,又將視線投向陳酒。
穀總一直和他牽著手呢。
看起來關係不一般。
前台小姐姐對這個俊秀的青年產生了好奇。
穀雨霖說:“這位是陳酒,以後任我的助理一職,請給他一張員工卡。”
前台將陳酒的信息錄入,將卡遞過去,陳酒說了句‘謝謝’。
兩個人離開了。
前台小姐姐立刻在群裡分享八卦:穀總帶他男朋友來上班啦!!
然後群裡炸了。
——真的嗎?穀總不是對談戀愛絲毫沒有興趣嗎?
——我不信!我怎麼沒看出來穀總喜歡男人?
——穀總男朋友長得怎麼樣呀?
前台小姐姐一臉姨母笑:“特彆帥,穀總看起來特彆喜歡他,就連走路都要牽著手呢。”
群裡一頓“哇哦”,熱鬨不已。
陳酒自然不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這些事情,穀雨霖帶他來了辦公室,說:“以後你就在這裡辦公。”
陳酒眨了眨眼:“但是助理室不是在旁邊嗎?”
“我想和你一起上班。”穀雨霖笑道,“在旁邊加一把椅子就可以了。”
陳酒:“……”
上班和老板坐在一起這種事,對職員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比如上班不能偷偷打王者了。
但好處是,他可以看到很多底層看不到的**。
怎麼說呢,穀雨霖就像一顆沒有引線的炸/彈。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
……不。
他也許知道答案。
在陳酒喜歡他的時候,他就永遠不會**。
但是如果陳酒不喜歡他了,他的威力,足以大到摧毀一個人。
比起陳酒,穀雨霖可能更像是反派。
陳酒懶懶散散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文件,心裡這
麼想著。
他抬頭:“你不辦公,看著我做什麼?”
穀雨霖的身邊有一摞厚厚的**件,看上去是今天要做完的,這家夥不乾活老看他乾什麼啊。
穀雨霖說:“現在就看了。”
他的視線回到文件,逐漸專心起來。
就和幾年前,在大學宿舍看文獻那般認真。
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陳酒懶洋洋的,讓穀雨霖幫他寫作業,然後打著遊戲,偶爾看看穀雨霖,發現作業已經完成大半。
又是學霸,又專心,肯定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如果他沒有遇到陳酒的話。
陳酒這麼想著,有點惆悵。
人和人的緣分,實在奇妙。
有時候,足以毀掉兩個人。
過了一會,穀雨霖起身,陳酒看文件看得已經要睡著了,穀雨霖離開他也沒注意,過了一會,聞到了咖啡豆的香味。
一杯泡好的咖啡擺在他麵前。
陳酒睜開眼。
穀雨霖泡了兩杯,一杯是他的。
陳酒懵了一會:“你應該叫我去的。”
他才是助理啊。
穀雨霖微微搖頭,說,“給你加了糖和奶,
你嘗嘗。”
咖啡冒著熱氣,陳酒端著杯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感覺他和穀雨霖的地位完全反過來了。
好像穀雨霖才是助理一樣,這樣不行。
陳酒產生了愧疚感,把杯子放下,說:“還有什麼需要做的,我幫你。”
現在,能幫就幫點吧,很快他就要走了。
甚至要開始對付穀雨霖了。
饒是不想,陳酒還是要按照劇情來走,不管穀雨霖對他多好,他始終記得,原主死在那個冬夜。
一個寒冷的冬夜。
見陳酒這麼想做事情,穀雨霖想了想,讓另外一個助理把時間表分配給陳酒,讓他來安排。
穀雨霖自然也是有一堆助理的,陳酒隻要負責當花瓶就好了,如果不想當花瓶,還可以當傻白甜。
不知道穀雨霖是不是這麼想的,反正陳酒是這麼覺得。
陳酒看著電腦,喝了一口咖啡。
意外的不苦,也不是很甜膩的那種,恰到好處的香味。
陳酒看向穀雨霖。
這回穀雨霖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他專心致誌在鍵盤上敲打著,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樣,鼻梁架著金絲眼鏡,不苟言笑,看上去倒是非常的有魅力。
當然陳酒沒這麼覺得,他隻是覺得這才是穀雨霖的日常。
每天專心致誌地處理公務,當個工作狂……就和陸非因一樣。
但是當工作狂,也是有條件的。
要麼是除了工作之外無事可做,要麼就是為了生活而工作,還有一種極少數的,是享受工作。
陳酒曾經是第二種。
他是為了生活而演戲,卻不料演戲造就了他的人生。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繼續演戲。
但是陳酒感覺,他好像不是很記得曾經那些演戲的日常了。
他隻記得他是個演員。
然後……
好像……
有個,
哥哥?
陳酒試圖回想,但都是些模糊的片段。
也許是做任務的後遺症,人的大腦並不能記得很多信息,塞進去一些,就擠出來一些。
陳酒的注意力回到電腦,上麵是近一周的時間表,是穀雨霖的會議安排以及參會人員。
陳酒單手支著下巴,在會議選項裡勾哪些是緊急的事項,哪些是不是很重要的……直到他看到今天下午有一場會議,是政府競選項目的第三場,參會人員有……陸氏集團代表。
機會來了。
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