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仿佛陸非因壓根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陳酒一個勁瞥陸非因。
他的視線著實有點明顯,陸非因停下手裡的動作:“怎麼了?”
陳酒:“有點熱,可以開窗嗎?”
陸非因說:“隨意。”
陳酒開了窗,冷風呼呼吹進來,陳酒舒服了。
“你身體不太好,不要吹太久。”陸非因說,“免得再發燒。”
這句話聽上去很正常,但陸非因是怎麼知道他發燒了?
陳酒看著陸非因,但陸非因這回沒有解釋,讓寂靜持續到車停的那一刻。
陳酒被陸非因搞得好奇**,但陸非因還是沒說話,沉默得讓陳酒心中的好奇慢慢演變成了另一種忐忑。
陸非因開了門,依然是熟悉的裝潢,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陳酒便也很習慣地換鞋,他以前的拖鞋還擺在原先的地方,陸非因說了句‘自便’,便進書房去了。然後陳酒慢慢把這個屋子轉了一圈,還是發現有了些變化。
這個房間裡,所有關於他的東西都不見了。以前陳酒喜歡在客廳的地毯上坐著吃零食,偶爾打打遊戲機,但是現在客廳空空如也,茶幾乾淨的像是馬上搬家。而衛生間原本成雙成對的杯子也沒了,很顯然又成了一個獨居男性該有的房間布局。
陳酒並不覺得意外,但他還是有點難過。
這種心情大概類似於他在兄弟家借住了幾個月,等他再回來發現兄弟已經把他的痕跡全都抹
除了一樣的難受。
陳酒轉完幾個房間,隻有臥室沒去了。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打開門。
這個地方對於陸非因來說,大概已經成了禁地。
陳酒微微歎口氣,去天台看植物,依舊被陸非因養得鬱鬱蔥蔥,可見活得挺好。陳酒撥弄了幾下,突然發現自己的植物也在其中。
陳酒:“?”
他的含羞草,還和陸非因的芭蕉鎖在一起,住在天台的C位。
什麼時候拿回來的?
這東西現在應該還在穀雨霖的酒店才對啊。
陳酒想了一會也沒想通,然後他又發現了新的事情。
陸非因的芭蕉,好像開花了。
是紅紫色的小花,看上去還挺精致的。
然後陳酒又意識到一件嚴重的事情:
開花,就意味著發/情。
陳酒:“……”
他是不是不應該選在這個時間回來?
陸非果開花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無時無刻展示著自己無法抒發的情/欲。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晚上蹭一蹭也就過了。
但是陸非因不同。
陳酒正想著,手指無意識擦過花瓣,連忙收回手,怕不小心把花蹭掉了。
乾脆不亂碰了,老老實實窩在沙發上刷手機,刷著刷著就困了。
陸非因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到陳酒倒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睡得不省人事,手機掉到地上,口水都流到沙發布上了。
陸非因:“……”
這家夥活得倒是安逸,在哪都可以活。
現在已經傍晚,陸非因沒有叫他,轉身進了廚房。
陳酒是被飯菜的香味誘惑醒了,現在已經是飯點了,他饑腸轆轆,又困又餓,睜開眼,看到陸非因坐在沙發另一側,正在看電視,而飯香味是從餐廳那邊傳來的。
陳酒起身,頓時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