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條件反射地轉身想走，不想麵對顧妄琛，卻被約翰拉著迎了上去。
顧妄琛沉眸睨著約翰緊握住楚綿手腕的親昵舉動，眼神平靜。
才和他提出離婚，就一天換一個男人，楚綿還真是好手段。
“綿綿竟然也在誒。”陸嬌驚訝。
“這位是？”約翰意外地看向陸嬌，“聽聞顧先生已婚，難道是顧的妻子？”
楚綿眸色暗淡。
結婚三年，她這個妻子就如泡沫一般，如此渺小。
和約翰一樣不知道她是顧妄琛妻子的人，大有人在，包括顧妄琛。
陸嬌則是小心翼翼地打量顧妄琛，摟緊了顧妄琛的手臂。
她神色有些緊張，像是在等待顧妄琛給自己一個身份。
顧妄琛餘光掃向楚綿，冷聲道：“嗯。”
“天哪，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約翰驚呼，不忘轉過頭笑著問楚綿：“是吧，楚綿？”
楚綿抬眼，對視上顧妄琛漆黑深邃的雙眸，不禁握緊了酒杯。
楚綿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心卻被狠狠地撕扯著，疼得她無法呼吸。
他從未向彆人介紹過自己是他的妻子。
每當她問起為什麼時，他總是不耐煩地回答：“一段關係而已，沒必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很幼稚。”
如今想想，不是沒必要，是她楚綿不值得罷了。
陸嬌得到了認可，臉上有些嬌羞。
這還是顧妄琛第一次當眾承認她是他的妻子，重點是楚綿在場。
楚綿垂下睫毛，笑著應道，“確實般配。”
聞聲，顧妄琛眉頭皺了一下，他裝在褲兜裡的手慢慢握拳。
回想楚綿第一次說喜歡他時，小姑娘明眸善睞，信誓旦旦：“我不許彆人說你和誰般配，隻有我楚綿才配得上你！”
如今，她笑著承認，他和陸嬌確實般配。
這麼聽話順從，她又在玩什麼把戲？
“顧，這是我的朋友，楚綿。”約翰向顧妄琛介紹道。
楚綿藏住苦澀，伸出右手，衝著顧妄琛笑了笑，“你好顧先生，久仰大名。”
顧妄琛麵無表情地打量著楚綿的眉眼，又是那句讓他厭惡的“顧先生”。
他第一次在楚綿的麵前感覺到了什麼叫殺傷力。
她明明笑得那麼溫柔漂亮，可看著他的時候，眼底卻藏著刀子。
顧妄琛沒伸手。
楚綿不以為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甩臉色。在顧妄琛的心裡，她向來不值得被尊重。
約翰沒察覺到氣氛的詭異，繼而毫不吝嗇地誇讚楚綿，“楚綿是我見過最善良、最偉大的女人，我很欣賞她。”
尤其是看向楚綿時，約翰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
顧妄琛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而後打量楚綿，不禁笑了。
一次次給陸嬌下套，明知道陸嬌怕水，還推陸嬌進泳池。
這樣的女人，善良？
一想到楚綿在夜店隨隨便便就可以和男人開房，他便對楚綿更沒有什麼好印象。
感覺到顧妄琛眼底的嘲諷，楚綿收回笑意，“約翰，顧先生似乎不太喜歡我。你們聊，我不打擾。”
說罷，楚綿便轉身離開。
她步調慵懶散漫，背後的蝴蝶紋身映入眼簾，栩栩如生，卻刺得顧妄琛眼睛疼。
約翰玩笑道，“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楚綿吧？除非這人瞎了眼。”
顧妄琛：“……”
楚綿一直有看新聞的習慣，尤其是有關他的。
早上他攜陸嬌參加新品發布會的新聞，她一定看到了。可她卻沒有給他發一條短信或者打一個電話。
難道，她這次是真的願意放手了？
陸嬌仔細觀察顧妄琛。她發現，楚綿提出離婚後，顧妄琛似乎沒有多開心。
陸嬌不禁擔心，顧妄琛是不是對楚綿有感情了？
忽地，大廳裡響起一道吼聲，“不好了，韓總心臟病犯了，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