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送口信的那侍衛回來了,還帶來一口箱子,和那位散騎侍中的口信。”
黃皓聞言立馬坐起身來,道:“帶他過來。”
“是!”
很快,黃成就將李達帶了進來,黃皓隨即問道:
“散騎侍中讓你帶了什麼口信?”
李達聞言立馬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我在將話帶到之後,散騎侍中讓我帶話給您說,這件事,他必不會讓陛下失望,也請黃門丞在陛下那裡為他多說說好話,以後我們倆家可以多親近親近。”
黃皓聞言猛然站起身來,在船前來回踱步起來,半天才停下,壓抑著激動道:“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的,一字一句絲毫無差。”李達認認真真地道
黃皓再次來回踱步起來,然後問道:“他遇到你之後可有輕慢的態度?”
還沒有等李達回答,黃皓再次囑咐道:“想,好好想想,”
而李達思索之後,則是道:“沒有,散騎侍中待人很是友善。”
這個時候,黃皓笑了起來,道:“看來雜家果然沒有看錯人。”
然後他看向了李達詢問道:“他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了。”
說到這裡,李達似乎想起了什麼,將一個箱子推到了身前,道:“對了,他還讓我將這個箱子帶回來,給黃門丞大人。”
黃皓聞言上前蹲下打量了一下箱子,在看到箱子上的封條絲毫未動之後,道:
“好,你做的不錯,下去吧。”
“是!”
在打發了侍衛之後,黃皓推了推箱子,卻發現沒有推動,隨即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他隨即撕開了箱子上的封條,然後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
下一刻,在搖曳的燭火之下,金色的光輝從箱子之中滲出。
黃皓隨即一用力,箱子的蓋子被徹底翻了過去,隨即露出來了滿滿一箱子的馬蹄金。
黃皓整個人都愣了愣,隨即伸手摸了摸手裡的馬蹄金,將其中兩個輕輕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聽著那聲音,黃皓深深吸了口氣,道:
“雜家還是看錯了,這位散騎侍中真的不是一般的會做人,如果朝中大臣有他一半會做人,雜家哪裡還用這麼辛苦。”
一邊黃皓的乾兒子黃成也看到了那一箱子的馬蹄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暗道那位散騎侍中出手當真是大方。
這就是乾爹看重他的原因嗎?
黃成忍不住地道:“可是他立下的軍令狀,若是做不成,豈不是死定了?”
黃皓聞言,撥弄著那些黃金道:“陛下終究是個仁厚的人,哪怕是他做不成,隻要他稍微展露一些能力,雜家言語幾句哄得陛下開心,也可以保下他的性命。”
“要是他做成了呢?”黃成問道
黃皓笑了笑道:“若是他做成了,他就是外朝第一權臣,到時候與雜家內外呼應,這大漢還有什麼東西能夠逃出雜家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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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黃皓不知道的是,陳道從未將其看做是合作對象,黃皓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用來安撫皇帝劉禪安心享樂的工具。
如果這個工具好用,他不介意多投入一些,畢竟對於陳道來說,黃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最不缺的就是黃金。
但是如果這個工具不聽話,那麼他不介意將其換掉。
而現在陳道更是根本沒空想黃皓究竟想了什麼,他正在謀劃著如何奪取整個尚書台的控製權。
諸葛武侯做過蜀漢的權臣,蔣琬做過蜀漢的權臣,而費禕也做過蜀漢的權臣,那麼他也可以。
而且可以比他們做的更好,徹底駕馭整個蜀國。
早飯過後,諸葛瞻開口詢問陳道:“現在我們去哪?”
陳道聞言道:“去尚書台,看各地奏折,要想富強大漢,得先將這個屋子裡的隱患全部處理了。”
諸葛瞻聞言點頭,道:“好,黃德,去準備車駕。”
黃德聞言隨即立馬讓人去準備車駕。
很快,黃德就將車駕準備好了,陳道和諸葛瞻隨即坐上車駕前往尚書台。
所謂的尚書台,類似於後世的內閣,理論上一國政務都在這裡處理。
而諸葛瞻之前的官職錄尚書事,就是相當於明朝閣老。
“尚書台目前有多少人,都是誰?”
坐上車駕之後,陳道開口詢問起來尚書台的情況。
諸葛瞻聞言說起了目前道:“尚書台加上我有四人,董允以侍中守尚書令,我以驃騎將軍錄尚書事,費禕以大將軍錄尚書事,陳祗以內侍在尚書台兼職處理事物。
大權基本上落在大將軍費禕的手中,不過,大將軍費禕一般並不出現在尚書台,隻有要事才會出現。
而我剛剛錄尚書事,目前還未去報道,尚書台現在應該是董允和陳祗二人,除此之外,還有他們的幕僚。”
“說說你認知之中,這兩人都是什麼人。”陳道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