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人驚訝眼前人的冷靜,轉而微笑:“都說周小姐是港口的【暗夜玫瑰】,現在看來這個稱號也沒有過分注水。最起碼——”
她拉長了尾調,顯得格外欠打:“你真的是個聰明人。”
“無論是你的手段,還是,你的,”她的唇很薄,低沉的聲音獨具魅力:
“性、彆。”
話音一落,遠處和程眠打得有來有回的邵野有瞬間的身形不穩。
周小姐打量著對方,火焰在她的眼睛中跳躍,斂去了她所有的思緒,隻剩唇角的微笑:
“謬讚了,在下不敵你。至少那位程先生是真的掉到了美人計裡。”
而邵野還是他用盒子裡麵的秘密勾住的。
“但是聰明人通常活不久。”
女人話鋒一轉:“所以,抱歉了,周先生——”
音調還揚在空中,紅紗已經騰起。
起風了。
無形的風刃自紅紗周身凝聚,轉眼間死神鐮刀般朝火焰中的人影割去。
邵野一腳踹開程眠跑向周小姐,火焰緊隨其後。
“躲開!”
火牆格擋住了大部分風刃,卻仍有小部分突破了阻礙。
風將周小姐的黑裙吹起,她一步步後退,最後轉身跑了起來。
這種反應,紅紗女人失望:“可笑。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並不聰明,相反,你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無可救藥的蠢貨穿的並不是高跟鞋,而是黑色帆布鞋,這讓他在跑的時候速度很快。
快到不是正常人的速度。
這條街的儘頭是一麵牆,黑裙翻飛間,他一腳踩在牆麵上,直接翻上了牆頭——
無邊夜色中,高過樹梢的月懸於空,他佇立於月下,反手拿出一把紅色的弓,拉開的弦泛出冷冷的光。
“嘭!”
一支箭攔下了所有風刃。
邵野停下,怔怔地看向他。
紅裙女人一臉驚異。
黑裙人再次開口,聲音是一種不會被錯認的低沉磁性,這種聲線獨屬於男人:
“在下隻是為了回收一個東西,『暗部』實在不必如此大廢周章。”
說完,微微一點頭,就跳到了牆外。
“等等……”邵野還想說什麼。
紅裙女人攔住他:“不用追了,他從我的領域消失了。”
邵野愣了,隨及點點頭:“也行,那就來算我們的賬吧。”
“等等!你不是聽見了嗎?我是【暗部】的人!”
邵野反問:“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你,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女人隻覺得邵野不可理喻:“你的任務隻是為了將水攪渾,根本不可能完成!”
邵野笑了:“原來你們也知道我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在【根本】兩個字加重了吐音,語氣危險:“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交給我這個任務?”
“耍我好玩嗎?!”
……
席封從領域出來後,一身黑裙換都沒換,而是套上了係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