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家,我親自給梁欣煎藥,讓陸小棠在一邊學。
這個本來也不複雜,她看了一遍也就學會了。
這時,劉子璿打電話來了。
她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你稍等,我馬上下樓”,我說。
“好!”
我掛了電話,叮囑陸小棠,“記著,差不多剩一碗了就倒出來,趁熱滴血,溫了之後給阿姨灌進去。我去江阿姨那邊看一下,很快就回來。”
“嗯”,她點頭。
她把我送到門口,目送我進電梯,這才把門關上了。
來到小區門口,劉子璿快步迎過來,“項少爺。”
我示意她,“走!”
“好!”
她跟著我來到路邊,給我打開車門,護著我上了車,接著自己也上了車,發動車子,前往江家。
來到江楠位於香山的家,她把車停好,刷卡開門,把我請進了彆墅。
進入客廳,馬文文起身迎了過來,“師兄。”
“江阿姨呢?”,我問。
“在樓上書房”,她示意我。
我們一起上樓來到書房,劉子璿沒有進屋,在門口守著了。
江楠的書房很大,陳設十分奢華,用的全是黃花梨的家具,牆上掛了一副齊白石的白菜,書桌上擺了一隻翡翠猛虎,後麵的書架上,古董和書,各占了一半。
這是精心布置過的風水局,高手的手筆。
我下意識的看馬文文。
“我去年給江小姐布置的”,她說道。
“難怪……”,我點點頭,來到沙發前坐下,查看江楠的情況。
江楠躺在沙發上,口鼻處還有殘留的血,雙目微睜而無光,氣息很弱,如同遊絲。
我看了一會,接著給她號脈。
馬文文倒了杯茶端過來,放到茶幾上,站在一邊看我診脈。
江楠的脈象,可不像梁欣那麼樂觀……
我把她的手放回毯子裡,站起來看了看馬文文。
“怎麼樣?”,她問我。
“乾坤顛倒,陰陽失衡”,我看看江楠,“中脈逆行,單靠藥力,已經沒用了。”
“怎麼會這樣?”,她皺眉,“隻不過是損失了些元氣和精氣,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兩位阿姨身體本來就有問題”,我解釋,“梁阿姨年輕時肝臟不好,為了治病,吃了太多養肝的藥,其中很多都是國外新出的藥,能治病,更能傷身,因而她肝經內積蓄了很多邪火,無法釋放出來。昨晚在乾坤分元陣內,她的元氣和精氣損失了很多,引起了內氣動蕩,結果把這股邪火釋放出來了。邪火失去了製衡,一路衝關上腦,引發了鼻血,幸虧是發現的早,如果不是處理的及時,也就變成腦溢血了。”
她點了點頭,接著問,“那江小姐呢?”
“江阿姨的並不是來自藥,而是她前幾年運勢不好,為了催運,她用了太多的術”,我解釋道,“這方麵你是行家,你該明白的,但凡催運的術,大多是改變命格,變化流年,透支未來以彌補當下,這些術或多或少都會動搖根基,用一兩次無傷大雅,要是用的多了,根基必然不穩,根基動則生機動,一旦元氣有損,平衡打破,勢必地裂天崩,後果不堪設想。”
“是”,她深吸一口氣,看看江楠,“江小姐說過,前幾年為了改變運勢,她把能請的人都請了,能用的方法全用了,但她找的那些人,卻多是江湖術士之流,真正有本事的沒幾個。我說過這會傷她運勢,隻是沒想到,會傷的這麼嚴重……”
“其實她會這樣,並不稀奇”,我說,“換一個角度想,她用四鬼抬棺改變了運勢,換來了數十億的財富,如果不經曆一次生死劫,實在也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