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小時後,朱家的人來了。
此時的我已經退了房,正在餐廳吃東西,朱乾坤的侄女朱煒跟我通了電話,說她到了,問我在哪?
我讓她直接來餐廳找我。
這姑娘掛了電話,快步來到了餐廳。
餐廳裡隻有我自己。
她徑直來到我麵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項少爺。”
我示意她坐,端起碗,幾口吃完了剩下的米飯。
朱煒不住地看表。
這姑娘身材修長,短發,長的很漂亮,眉宇間英氣逼人,透著一股乾練。
我吃完飯,放下碗筷,端起雞蛋湯幾口喝了,起身抽紙巾,“走。”
朱煒趕緊起身,“好!”
我倆出門,上她的車,離開了酒店。
“那狐仙廟在哪?”,我問她。
“在大同,熊耳山區”,她說,“我們先去渾源,然後進山,大概七個小時的路程。”
“七個小時……”,我看了看表,“現在是八點……”
“我儘量開快些”,她加快了車速。
“這個老馬……”,我有些無奈,“我都說了我來太原了,你就不會說讓我去大同麼?”
“馬小姐進地宮前告訴我們,說是如果她天亮了還不出來,就讓我們聯係馬先生,讓馬先生出麵,請項少爺過來”,朱煒說,“我怕時間來不及,昨晚就過來了。”
“你是四爺的侄女?”,我問她。
“是”,她點頭,“我爸爸是朱家的老大,叫朱乾震,我是他的獨生女。朱乾坤是我四叔,這次來山西,他們兄弟四個本來都該來的,但我爸爸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就主動請纓,替他來了。”
“令尊叫朱乾震,你四叔叫朱乾坤”,我好奇,“那你另外兩位叔叔呢?”
“我二叔叫朱乾巽,三叔叫朱乾宇”,她說道,“他們的名字都是用卦象來取的,三叔命屬乾金,但叫朱乾乾不太好聽,我爺爺於是就給換成了宇字,叫他朱乾宇了。”
“乾震,天雷無妄;乾巽,天風為蠱;乾宇,大乾之卦;乾坤,天地定位”,我看看她,“這名字起的很講究,你爺爺身邊有高人啊……”
“是”,她點頭,“我們朱家自老祖爺爺起,就得道家太玄子大師庇護,太玄子大師輔佐我老祖爺爺和祖爺爺父子兩代;他的弟子中元子大師輔佐我太爺爺;再傳弟子少元子大師輔佐我爺爺四十年,我爸爸他們兄弟四個的名字,都是少元子大師給取的。”
“哦……難怪……”,我點頭,““那少元子之後呢?誰輔佐你四叔?”
“少元子大師之後,就沒人輔佐朱家了”,她很平靜,“我四叔本想結交您的師父項五爺,請五爺輔佐朱家,但五爺……”
我點了點頭。
她歎了口氣,繼續開車,“朱家沒有福氣,若是五爺肯庇護我們,事情也不會鬨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看了她一眼。
“所幸天不絕朱家”,她看看我,“在朱家當此絕境之時,您來救我們了……”
這姑娘是真會說話。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