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煒來說,做這個決定確實是需要些時間。
若她本就是心狠手辣的人,那這個決定很容易做,但恰恰她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她才需要時間。
但問題是,當時那種情況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她考慮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看著她,“能決定了嗎?”
她最終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
我轉身召喚五個鬼道士,“開棺!”
五個鬼道士抱拳,“是!”
他們呼的一聲過來,三下五除二,拔出棺材釘,將朱家的祖棺打開了。
隨著棺材打開,一股寒氣湧了出來。
我一把將朱煒攬到了身後。
那寒氣落地,四下奔散,宛如寒流,冰冷刺骨。
朱煒愣住了,“這……”
“後退!”,我攬著她後退,最後乾脆轉身將她抱起,快步來到了老馬麵前。
老馬用耐人尋味的眼光看著我倆,內涵我,“這會有勁啦?”
我沒理他,轉過來看那寒氣。
那寒氣隨即沒過了我們的膝蓋。
“哎呦我操!”,老馬蹦起多高,落下來,單腿往後跳,不住地搓膝蓋,“怎麼這麼冷啊!……這啥呀這是!”
“鎮妖龍骨擋住邪氣,庇護朱家,代價就是龍骨妖化,棺中會產生寒氣”,我說,“九十年來這棺中積攢的寒氣,現在都出來了。”
“我操!”,老馬在我們周圍跳來跳去,“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他不住地搓腿,臉都凍白了。
朱煒見他這樣,趕緊對我說,“項少爺,您快放我下來!”
“我沒事”,我看著地上的寒氣,“我有內功,足以對抗這寒氣,你是女孩子,你要是沾了這寒氣,身子就毀了,這輩子都沒法生孩子了。”
“這她媽不是寒氣!”,老馬搓著腿嚷嚷,“這他媽整個一斷子絕孫氣!老子要不是有內功,老子也讓它給我廢了!操!”
朱煒看看他,又看看我,有些疑惑。
“不用疑惑了”,我說,“他內功不行,不如我。”
朱煒明白了。
“你說話得憑良心!”,老馬蹦著衝我喊,“我特麼餓了兩天兩夜了!你說我內功不如你,虧不虧心?”
“不虧心”,我看著地上的寒氣,“你不行就是不行,我實話實說而已。”
“我不跟你計較!”,老馬繼續蹦,“你抱緊了我親家,體力不支了就說話。”朱煒看了看我。
我沒理老馬,吩咐五個鬼道士,“把寒氣往下驅,趕到下麵去。”
“是!”
他們化作旋風,很快將地上的寒氣吹到下麵去了。
“我操!你有這辦法不早點說?”,老馬搓著腿來到我麵前,一臉的不悅,“喜歡看我跳啊?”
“我也是剛想起來”,我抱著朱煒繞過他,走向祖棺。
“操!”,老馬不屑,“你就是想揩油!想趁機抱我親家!”
朱煒被他說的尷尬不已,“項少爺,您放下我吧,地上沒有寒氣了……”
“還有”,我腳步不停。
“沒有啦!”,老馬喊,“我腿都不冷了。”
“你有內功”,我大聲說。
“我操……”,他無奈,繼續搓腿了。
來到祖棺前,我等了一會,等地上的寒氣又消散了些,這才放下了朱煒。
饒是如此,朱煒腳落地的瞬間,都被涼的一激靈。
“冷吧?”,我問她。
“是”,她哈著氣跺腳。
我再次把她抱了起來。
她尷尬的看著我,“項少爺……”
“沒事”,我抱著她來到棺材前,“你看,這就是鎮妖龍骨……”
她往棺材裡看去,隻見棺內寒氣彌漫,隱約露出了一具鱷魚骨架,這鱷魚足有三米長,頭骨上貼了一道符文,那符已經碎了,變成黑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