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朧月尷尬一笑,她快速把手拿開,“失誤,失誤,莫怪莫怪。”
落文宇,“…………”掃了她一眼,轉而把視線移到了那東西所在的位置。
隻見它正一臉不可置信的驚恐的模樣瞪著尚朧月,仿佛尚朧月才是那個可怕的邪物般。
落文宇看著那東西的慘樣,他又轉頭看了看尚朧月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感覺無論再怎麼恐怖的邪物,在她眼裡都不恐怖,反而是她長長把這些東西給嚇到。
尚朧月瞧著那邪物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盯著她看的時候,她都被那東西這樣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不就是打你一拳嘛……那麼驚訝做什麼?有什麼好驚訝的?”她小聲的嘀咕著。
落文宇,“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說的什麼。
對尚朧月來說剛才那一拳是下意識的行為,但對那邪物來說恐怕得夠懵好一會兒的。
畢竟這樣的狀況它第一次遇見,眼前的人跟它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一樣,不管是除妖師還是彆的什麼,那些人隻要一見到它,它們都被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尚朧月是第一個打它的人。
起初的驚訝和震驚慢慢的被憤怒所替換。
它的臉色本就陰沉,一副勢必要把尚朧月扒皮抽筋般。
尚朧月不以為然,“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以為瞪著我就有用了?那一拳就能還回來了嗎?”她挑釁道。
說話的時候尚朧月的視線向那三個僧人所在的位置看去。
在靈視下,尚朧月即便是在深夜也能看的很清楚。
那地上還殘留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組織碎塊。
那地上該躺著三個昏死過去的僧人,現在那裡除了滿的血液和破碎的殘渣、衣服外,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在尚朧月和那東西對峙的時候,範伶那邊也出現了些狀況。
儘管尚朧月和落文宇這邊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按理來說範伶怎麼著也該被吵醒了。
可他依舊睡的很香,一點也沒有要醒過來的狀態。
範伶是側著身子睡覺的,他剛好對著一麵牆,索性他和那牆麵還是有些距離的。
迷迷糊糊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範伶的耳中。
大的噪音聲沒有喚醒他,反倒是小的聲音,他很快就能醒過來。
完整的牆麵上出現了幾個小孔,大概有大拇指一樣大小的小孔。
原先牆麵上是沒有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牆麵出現了這些小孔。
範伶吵醒了,因為美夢被人吵醒他一點也不愉快,心情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範伶正是煩躁的時候,他尋著聲源處找過去。
一個鋒利且尖銳的東西從潔白的牆壁中突然刺出,那像是一根很長的冰鑿般。
範伶被突然穿過來的東西嚇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那利器伸進來後,它向著能夠移動的方向瘋狂的刺著,整個時間持續了大概有一分多鐘的時間。
而後那東西似乎是感覺到,手感並未刺到人之後,它憤怒的發出一聲怒吼。
仿佛是因為沒有刺到人而懊惱。
它又不死心的拿出一個比較大的利器向剛才新鑽出的口子再次磨大了些。
範伶目睹了全過程。
剛開始看見的時候因為被吵醒了心裡怒氣很重,但沒一會兒這股怒氣就消失了,轉而範伶開始感覺到自己身後一陣惡寒。
如果他當時是挨著那牆壁睡的……那豈不是就剛好被那牆外麵的東西給刺了?
那些僧人怎麼那麼缺德啊!儘不乾些人事情!他心裡憤憤的想。
牆外的東西並沒有因為沒有刺到人就放棄;它又重新在另一個地方刺穿牆壁。
範伶被這聲音嚇了一條,他轉過頭去看驕傲牆壁的時候,他倒吸了口冷氣。
方才窗外的月光並未照進他這邊,可此時此刻借著月光他看見整個牆壁上都有著密密麻麻的孔子。
範伶看著那些孔子,他眉頭緊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外麵的人真就那麼想要殺了他嗎?這整個牆壁都要被穿透成馬蜂窩了!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孔子,範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他雖是麵對著那麵牆壁,但是他跟牆壁之間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
所以那尖銳的東西刺不到他。
一隻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範伶向其投去疑惑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醒的原因腦子不清醒、他竟然向那牆壁靠近,想要透過那孔子看清外麵的人是誰。
他剛對上一個孔子,眼前的視線上一秒還是外麵的景物,下一秒一個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
“嘻嘻~我看到你了。”牆對麵的那東西陰森森的開口,她的語調透著詭異,聽的人雞皮疙瘩起一身。
範伶瞬間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