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欲為將軍?”
將閭點了點頭:“縱馬馳騁疆場!方是我大秦男兒之願!”
說完,他又有些失落。
“父皇不許我入伍為秦卒,母親也不喜我於軍中遊戲,唉!”
岩又夾了口羊肉放入嘴中,細細咀嚼。
身為秦臣,他無法對陛下的決定評判一二,隻能在心裡感慨。
這位公子太慘了啊!
“哎!將軍,與我講講你守城一役吧!”
岩眉頭一挑,“公子沒看報紙?”
將閭擺了擺手,“報紙上寫的太誇大,我想聽真實的戰場!”
岩嘴角微翹,心中有了些計較。
“公子宴請我便是為了此事?”
“那是自然!我還專門讓人的做了魚羊燉!
可惜父皇不讓我飲酒!不然今日定然與將軍把酒言歡!”
這真是個單純的孩子。
戰場之事是血腥且無趣的。
岩便將遼西那一戰的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從諸郡合力北上建城,到發現東胡王蹤跡。
再到李信的秦士北上特訓。
“什麼時候的事情,秦士是什麼?”
將閭瞪大了眼睛,聽到李信北上他有些意外,因為報紙上根本沒有寫李信。
“秦士是獨立於秦卒之外的秦軍,我也隻是知道這個名字,他們在北方所行,皆都是絕密軍機,我無權得知。”
“還有這等事!”
他是知道李信的,少年勇武,統領二十萬大軍征楚,雖然最後失敗了,也算是他羨慕的人之一。
“後來呢!”
岩笑了笑,便將秦士探查,回報鹹陽之後的事情講了出來。
直到李信被任命為將,分兵布置。
再到諸郡民意,黔首捐納,聽得將閭連連乾杯。
“原來還有如此多的事情,真是令人神往啊!”
等等,岩感覺這位公子的表現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長春苦寒之地,大雪將臨,將軍信領兵圍剿東胡王,我奉命南下守城…”
將閭神情專注,臉上充滿著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渴望。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守門的侍者竟然開門了。
將閭被人打斷有些不開心。
抬頭看去,一臉的錯愕:“大兄?”
來人一臉的淡然,先是朝郡尉岩微微施禮,“將軍,你我又見麵了!”
岩趕緊回禮,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位,但能夠讓將閭叫大兄的人隻能是那一位。
“岩見過長公子!”
“將軍無需多禮,快些安坐!”
岩一時不知如何行事,竟那樣順從的坐了下來。
將閭連忙從座席上站起,為扶蘇挪了位置。
扶蘇笑了笑,坐在將閭的位置上,嗅了嗅杯中之物的味道,便笑著向岩致歉。
“將閭年幼,不可飲酒,怠慢將軍了!”
岩連忙擺手,“不怠慢,長公子不知,連日宴飲,我已苦不堪言!”
將閭坐在座位上捂嘴偷笑。
扶蘇轉頭看向他:“甘氏與你婚姻之事,父皇讓我來幫你籌劃一二。”
將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自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