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了起來,才看到小臉上滿是淚痕。
“不是不讓你們來送行嗎?”
看向身後一身樸素裝束妻子,扶蘇有些不舍。
“瑾兒醒來就哭著找你,我無法,便將她帶了過來,慶幸遇到良人。”
扶蘇抹掉她臉頰淚水,笑了笑,“莫要擔心。”
遠遠看向這邊的幾人麵帶欣賞之色。
“這邊是咱們這位會稽郡守的家人了吧?”
“應當是,看這樣子隻有正妻一人啊。”
葉騰看了看九江郡守,“怎麼,你想將女兒嫁給他當妾。”
九江郡守眼睛一亮,“倒也不是不可以!”
蒼梧郡守也跟著笑了起來,“果然還是騰兄心思玲瓏,這法子不錯!”
葉騰頓時有些後悔,這兩個憨貨遇見自己真是天大的福氣。
若是這事能成,以後外戚是當定了。
扶蘇一番勸慰,總算是把妻女都送了回去。
臉上也多了些難舍。
幾位老哥走近拍了拍扶蘇的肩膀。
表示理解這種分彆情緒。
扶蘇拱了拱手並未言語什麼。
隻是請幾位登船。
舟船十幾艘,南郡郡守似有意似無意將自己跟扶蘇安排到了一個船上。
扶蘇站在船首,看著渭河兩岸倒掠而過的風景,神情凝重。
“郡守再想何事?”
南郡郡守神態從容,從樓船中踱步過來。
“在想那幾縣的春耕,若是真讓那幾個縣令胡鬨下去,恐怕會引發動亂。”
“那些博士縣令沒有那麼大能耐。”
南郡郡守這一臉看透事情真相的表情。
“您是說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南郡郡守點了點頭,“南境山川河流縱橫,咱們能夠看到的隻是那些人讓我們看到的。大秦不行分封,讓地下的官吏對舊日的自由生活很是想念呢!”
“郡守也有此想?”
扶蘇看著他,問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南郡郡守笑了笑,卻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郡守年歲幾何了?”
扶蘇不以為意,直接答道“今載已二十有五。”
南郡郡守點了點頭,“觀之前送彆之情景,似乎還未有子?”
扶蘇苦笑點了點頭,“所以才有多番窘態,讓郡守見笑了。”
葉騰擺了擺手,“此為大事,不敢笑你。”
接著他便指了指後邊的那艘樓船,笑了笑,“他們兩位可都想著與你結親呢!”
扶蘇恍然,“原來是讓郡守當個說客?”
“我也不願,誰讓老夫的女兒已經嫁了他人。”
扶蘇歎息一聲,“此事休要再提,我此時一心為治理會稽郡憂慮,暫無此想!”
葉騰躬身,說出了一句話。“公子親涉險地,憂慮國事,騰敬佩萬分。”
扶蘇的笑容在臉上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閃爍光芒,看著這位躬身施禮的郡守,緩緩點了點頭。
“何時被郡守發現的。”
“在大殿之上,我暗觀公子與陛下麵容,心中便有定論。”
葉騰依舊弓著身。
他答應兩人做媒人,其實也有試一試這位公子的心思。
結果並沒有令他失望。
大秦公子心中隻有國事。